果然,包間裡並非李小超一人。
四張桌子,只有一張桌上有人,其餘三張都空著。
幾個人包下這麼個大包房,怎麼說都有鋪張浪費的嫌疑。
但是以桌上其中四人的身份,就算是包下整間酒樓,只有他們四個吃飯,那都是不算過分的。
除了李超人,其餘三大財神竟都來了。
李超人年事已高,近期已經很少露面,以前行事低調的李小超,如今已經是公認的財神接班人。
如今,等同是四大財神齊聚聚雲樓了。
除了四位財神爺,來的還有小狗痴端木瑾,我們的老朋友駱珍妮,以及一個我不怎麼待見的人物,金太保的孫子金景明。
意外的是,端木瑾的老爹,端木宏居然也在場。
“喲,三位老爺子都來了。”
我笑著打招呼,雖然都是熟人,可還是忍不住感到侷促。
端木天賜、駱蓋世和金太保,這三大財神加起來,就算滿面和藹,那氣勢也是足夠驚人的。
“好久不見。”我衝端木宏點點頭,海夜靈她們則去和端木瑾、駱珍妮敘話。
端木宏也向我點點頭,卻也沒顯得有什麼敵意。
端木天賜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看向我,轉著手裡的茶杯道:“沒帶你那小徒弟來?”
我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頭曾交託我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在找到他的小女兒後,第一時間通知他。
但是,我卻沒有‘出賣’端木棉,而是一直以穆棉為化名,把她留在了身邊。
現在聽意思,端木天賜貌似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端木天賜嘆了口氣,“小丫頭還是不願意見我?”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忍不住好奇。
一旁的端木宏怏怏道:“她可是我妹妹,她那點把戲騙別人行,還真能騙得過自己家裡的人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上次蘭達競標,木棉以翻譯的身份陪我參加。當時端木宏意氣風發,對蘭達的專案志在必得,沒有特別留意她。
可是,最後端木宏鎩羽而歸,想來是在心灰意冷之餘,不斷回想失敗的經過,終於把木棉給想起來了。
這倒是證明了一件事,端木宏到底不是隻知道耀武揚威的草包,那時候只是地位被捧的太高,有些飄飄然昏了頭了。
現在看來,他沒了當初的囂張氣焰,多了幾分穩重的睿智。
正如端木天賜所說,那次的屁股,打的不算重,而是恰到好處。
端木天賜顯得微微有些惆悵,問我道:“棉兒還沒向你提那個請求?”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搖了搖頭,“沒提,也不會提了。你們都太小看我那大徒弟了,她可是比一般的男人要豁達聰明的多了。”
“真的?”端木天賜眼睛一亮。
我笑道:“老爺子,木棉拜我這個師父,一開始的確是有居心目的,但她真的想通了,看開了。還有,什麼師父徒弟的,那就是我們之間鬧著玩,老爺子您可別往心裡去。說實話,我跟木棉在一起,她教我的東西比我給她的多。”
“什麼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可不能兒戲。”端木天賜正色道。
再看端木宏,也是一臉的嚴肅。
我忍不住笑了。
端木家的確是受傳統觀念影響深重,重男輕女就是其中之一的表現。這多半也是導致木棉出走,端木瑾自我封閉,愛狗成痴的原因。
他們可不知道,我那個聰明的有些狡猾的大徒弟,不知道做過多少次離經叛道的事,背叛過多少師門了。
一轉眼,就見駱蓋世透過老花鏡的上方,兩眼直勾勾的瞪著我。
我嚇了一跳:“駱老爺子,你該不會是還記仇吧?咱的賬不都結清了嗎?”
“是啊,是結清了。”駱蓋世搓了搓下巴,依舊瞪著我:“我就奇怪了,你這陣子怎麼不惹我們家了?你不惹我,我跟誰算賬去?”
我差點一頭栽進茶杯。
敢情這老頭是閒極無聊,一直拿我當禮拜天過。
“小修怎麼會死那麼慘?”駱蓋世忽然問道。
我心裡一咯噔,這是真要找賬算啊?
好在不等我搭茬,老頭就擺了擺手:“算了,我知道不是你們做的。老鬼現在在金三角扯起了大旗,沒再和老子對著幹,這意味著什麼,我很清楚。”
說到駱修和老鬼,我又想起了當初在‘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