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像合`歡說的那樣,因為煉本命降的方法不對,導致本命降反噬的話,可以理解為,那個死蠢的海東昇,就是本命降,是一個死鬼。你猜,那個死鬼是誰?”
“死過是誰……”我驀地想起一人,驚道:“是周德全?!”
老白點頭,“九成是了。”
回想起來,周德全似乎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他只是被人面獸心的袁向仁花錢僱來害我的工具。
現在看來,老東西當時的降頭術並不高明,卻是個心狠手辣,唯利是圖的角色。
我惱他為虎作倀,更是恨極了袁向仁父子,所以當時就起了殺心。
在這件事上袁向仁倒是乾脆,為了救袁子潮的命,很利索的把周德全給做掉了。
周德全錢沒得著,還把命都賠上了,變成鬼自然心懷怨念。
袁向仁父子被範無心拘走,他只能是把滿腔的怨恨記在了我頭上。
黑色面具逃走時留下的筆記,無論內容還是筆跡都和人皮秘捲上的相似。
我和老白當時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就揣測老丫為了報仇,從天津衛來到了我們所在的城市。
或許是自知不能和陰差對抗,又或許是別的原因,他和黑色面具攪合在了一起。
現在既然認定黑色面具就是海東昇,那個恨我入骨的死蠢‘本命降’,多半就是周德全了……
老白說:“有件事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就算周德全留了一手,故意把抄給海東昇的煉降法門改的錯漏百出,可是以海東昇的老到奸猾,就算沒接觸過降頭,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蹊蹺?呵呵,量產邪降……這麼蠢的篡改,現在看來也只有周德全能幹的出來。
還有一點,安子,你想沒想過,你和周德全有交集,是在朱倩出事以後。而在你出獄的當天,張蕾就給你打過電話。也就是說,在你出獄的時候,甚至是出獄前,張蕾就已經出了狀況。
如果海東昇的降頭術是得自周德全,那這兩件事,在時間上對不上號。”
“你的意思是,海東昇以前就懂降頭術?”石頭問。
老白點了點頭,“兩種可能,要麼,他之前就懂降頭,不過,教他降頭術的人,明顯沒安好心,這個給他開蒙的師父很可能一開始就給他灌輸了錯誤的概念,才導致他以為降頭可以大批次的煉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身邊除了周德全,還有一個精通降頭術,卻居心不良的傢伙。
唉,安子,你可別衝動了。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你莽莽撞撞出手,都有可能吃癟啊。”
“謝了。不過我還是得問,你幹嘛讓我給合`歡打電話?”我發現他的用意是說明了,但最初的問題卻被繞騰沒了。
老白斜眼看了看海夜靈,摸著鼻子含糊的說道:“如果沒有另外一個居心險惡的降頭師,那就得想想,海東昇的降頭術是哪裡學來的了。”
“你剛才問那麼多,是懷疑海東昇的降頭術是海家祖輩傳給他的?”
儘管老白繞了這麼大的彎子,海夜靈還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我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忙拿出手機聯絡合歡。
降頭和武術不同,說是降門三宗、四宗,但是每個降頭師都有不同的風格路數,煉出來的降頭也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正因為絲毫的差別都可以導致完全不同的結果,所以才稱之為邪降。
想要對付邪降,瞭解對方的路數就能事半功倍。
海家祖輩中有機關門的高手,未必就懂降頭術。可我們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和海玄機同為四狂之一的蠱門巴東哈。
或許是我們想多了,但是,大敵當前,容不得有半點疏忽。有絲毫的線索,都絕不能放過。
合`歡有個習慣,就是從來不用手機,所以我直接打給蘇鏡。
結果,電話接通後,蘇鏡告訴我,合`歡說有些事要處理,必須離開一陣子。就在我們來山海的時候,徐四寶已經開車把她送去了火車站……
事態越發撲簌迷離,可是仔細想想,覺得有點自亂陣腳。
假使連海東昇都不知道第二個暗室的存在,那麼得到玫瑰圖、項夫人的權杖等物,就是個意外。
而且,在這個‘意外’中,那個被咬了一口的青蘋果,無疑又給整件事蒙上了一層奇幻的面紗。
造成我混亂的,還有另外一個因素。
那就是,或許我們還會再和蘭花見面,但是,這個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已經徹底走出了我的感情世界。
忽略這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