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司空小豆喃喃道。
“不是她傻,是那個男人心思歹毒,一開始就存心利用她罷了。”陳發感慨的搖著頭。
說到這種事,幾個女人都忍不住八卦起來。
徐含笑問的最直接:“那個男人是幹什麼的?後來死的慘不慘?”
陳發搖頭,“他沒有死。”
“艹,這樣的渣男居然還沒死?有沒有天理啊?”司空小豆惱火道。
“小丫頭,你認為死是對一個人最狠毒的懲罰?”陳發把一根指頭在她眼前搖了搖,“你錯了,比死更能讓一個人感覺煎熬的事太多了。那人苦心算計,哪知道到頭來,卻發現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是被旁人算計利用了。到頭來,不但竹籃打水一場空,他還和摯愛的女人陰陽相隔。按說依照他自私的個性,就算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也會想方設法的報仇。可愛人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了,以至於他萬念俱灰,自願捨棄道行,皈依佛門,陪伴他陰陽相隔的愛人四海為家。”
“呵,他以為用這種自我放逐的方法懲戒自己,他就能心安了?”海夜靈冷冷道。
徐含笑同樣冷然道:“這對為了他殺人無數的海盜女王不公平。”
“何止是不公平,簡直是殘忍!過分!”海北燕決然道。
陳發癟著嘴搖了搖頭,“事實上被那個男人欺騙利用的不止項紅衣一個,可是……呵呵,感情這回事,誰又能說的清楚呢。不管你們怎麼想,項紅衣和其他被他利用的女人最終都選擇了原諒他。受害人釋然,這大概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我憋了好半天,終於忍不住擺了擺手,下意識的壓低聲音問:“發哥,你說的那人,叫什麼名字?”
陳發揉著眉心想了想,“好像叫金……金磊,不,他的真名是叫金良玉。”
我渾身一震,又問:“和他陰陽相隔的愛人,是不是叫水花?”
“好像是吧。”陳發眉毛一挑,看著我,“你難道見過他?”
海夜靈愣怔了半天,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那個男人就是無妄大師?”
“嗯,上次去九龍局,我才知道,他以前就叫金良玉。”
這下子,不光海夜靈,老白等人都是一臉的恍惚。
但凡和無妄有過接觸的人,都會覺得那是個很有意思,很和藹可親的老和尚。
在九龍局中,他、喬莎莎和水妖,像孩子一樣相對歡笑著緬懷過往。
那時,在場所有人都被笑聲感染,悠然神往的想象著他們之間當初有著怎樣的故事。
可是,出於本能的需要,往往很多人都只會想象美好,卻下意識的忽略了所有的事物都有正反兩面。有黑,就有白;有美好,另一面,必然是陰暗……
話歸正題。
陳發說,項夫人當時在海上的勢力大到常人無法想象。
海魔女,是真正的海上女皇。
即便是在地球的另一面,只要是在海上,無論海盜海匪還是以海為生的商賈,都要給她五分顏面。
桌上的這柄手杖,是項夫人所有,在她的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各色人的鮮血。
手杖不光是她的傍身武器之一,還代表著她在海上的勢力。
最能證明這點的一件事是,有一次,項夫人的一個至交好友,一名綠林女賊被官府抓了。因為這女賊揹負的案子實在太過驚人,所以一經落案,朝廷就派當時的九門提督親自審理此案。
項夫人聽說此事,本想前往,卻因為當時要做一件大事抽不開身,所以就讓人拿著她的手杖前往‘求情’。
九門提督見到手杖,竟然向‘來人’拱手施禮,請來人內堂敘話。
過後,女賊被午門問斬。
可是,不久後,卻有江湖人在某個地方見到了那個女賊。
聽發哥說完這件事,海北燕顯得很不以為然,直說這太誇張了。按照滿清的編制,九門提督是從一品的大官,怎麼可能屈從於海盜而私放江洋大盜。
司空小豆忽然有些失神的喃喃道:“原來是這樣,老祖宗半輩子的心結,終於可以解開了。”
最愛打聽這些奇聞異事的老白一下就聽出了苗頭,忙問是怎麼回事。
司空小豆說,神偷司空家如今的家主,也就是她口中的老祖宗,在嫁給她的男老祖宗司空仙以前,也是個相當有名的女賊,名為童勝仙。
命運總有著‘調皮’的一面,童勝仙遇上了司空仙,擦出了天雷地火般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