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進來,徐四海移動輪椅到辦公桌後面,拉開抽屜,取出一個檔案袋放在桌上,搖頭道:“按照你說的,我找了臺灣最有名的私家偵探調查左孝輝,除了西陽那個皮包公司,他還經營著一家小型商貿公司,跟我們的業務完全不搭界。其它的各方面背景都很簡單,沒有任何把柄可尋。
轉移貪汙資產的案子,警方雖然通報了臺灣當局,但事關海峽兩岸,臺灣方面又對左孝輝處處迴護……想要他就範很難啊。胖子的案子週五開庭,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四天時間了。該怎麼做,你要決定了。”
“機票和相關手續準備好了沒?”我問。
徐四海指了指檔案袋:“都在裡頭了,你覺得還有去的必要嗎?我們根本沒辦法要挾他就範,也不可能用錢買通他,真要拿錢買,那就等同徒勞。”
“還是要去一趟。”我拿了檔案袋在腿上拍了拍,“電話聯絡。”
左孝輝,是胖子早年在國外讀書時的同學,也是山海飛燕侵吞案裡,西陽公司的註冊法人。
胖子的案子開庭在即,這小子卻因為當局的迴護逍遙法外,我覺得,有必要和他見一面,所以讓徐四海提前做了準備。
不過,在去找他之前,我還應該做點準備,我單獨去找了趙小丹……
第二天上午,飛機在臺灣高雄機場降落。
我從來沒到過臺灣,但是殊乏遊覽興致,實在是因為,多數臺灣人,特別是新生代的臺灣人都是天然獨。
我沒多少愛國心,但是黃面板、黑頭髮,甘願去認M國乾爹,這點就接受不了了。關鍵認了乾爹,還自以為高人一等,看不起大陸同胞,艹,也不想想‘乾女兒’的另一種用途是什麼,還他媽嘚瑟。
在機場租了輛車,按照徐四海查到的地址,驅車來到高雄市北的一個高階住宅區。
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按照私家偵探調查到的資料,這個時間段,應該是……
一輛白色的寶馬從小區大門開了出來,我看了看牌照,打著火,跟了上去。
來到一家大型綜合購物中心,尾隨寶馬進入地下停車場,停好車,遠遠的就見寶馬車裡下來兩個女人,和一男一女兩個小孩。
拿出檔案袋裡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確認那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是左孝輝的老婆,另外一個年紀大些的是左家的保姆。兩個孩子就是左孝輝的一對兒女了。
看著兩個天真爛漫的孩子,我有些猶豫,對孩子下手,似乎突破底線了;其實就算是對女人下手,也很過分。
我猶豫不定,下了車,跟著四人進了電梯間。
四人進了電梯,左孝輝的老婆轉過頭,微笑著衝我點了點頭。
我報之一笑,進了電梯,轉過身,更加下不定決心。這女人倒是端莊秀麗的很,一看就是賢淑的家庭主婦。
遠遠的看著二樓的兒童樂園裡,左孝輝的老婆向保姆交代著什麼,然後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挎著皮包走向手扶電梯,見她下行,我有點納悶,資料上不是說週二下午她應該去五樓的一家美容院做SPA嗎?怎麼下去了?
一路尾隨,她居然又到了之前停車的B2停車場。
我正納悶,一輛亮藍色的馬自達從入口處開了過來,她居然上了馬自達。
我心說這女人可能臨時有什麼事,反正時間還算富裕,今天不行就明天再說。事實是我真不願對左孝輝的家人下手,畢竟禍不及妻兒。
躊蹴間,馬自達沒有竟沒有開出去,而是拐了個彎,停在一個十分偏僻昏暗的角落。
車子熄火,一個身材健碩,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從駕駛座下來,四下看了看,竟拉開後座的車門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的工夫,車身竟有節奏的震動起來。
“臥槽……”
原來賢良淑德不是看表面的,那個青年絕不是左孝輝。把兒女丟在樓上,自己來這裡和情人幽會,還特麼車Z,這娘們兒也是夠水平了。
做完該做的事,我便回了賓館。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驅車來到市中心的一棟商務大廈。
搭乘電梯來到九樓,轉臉看到展輝貿易的招牌,信步走了進去。
“先生,請問您有何貴幹?”前臺小姐站起身,禮貌的問道。
“我找左孝輝。”
或許是我還算氣度儼然,前臺小姐雖然對我直呼她們老闆姓名有些疑惑,卻不失禮:“先生,請問您有沒有和左總的秘書預約過?”
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