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隊抱著我的胳膊往下拽:“別扯蛋,那事兒小方要問,你全推我身上。”
上了樓,牛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力拍門。
約莫過了一分鐘,才有人應門:“誰啊?”
聽聲音正是周信。
牛隊把臉對正貓眼,“周主任,是我。”
“吧嗒”一聲,門開了。
三個人一個門裡,兩個門外,對著發愣怔。
好一會兒,周信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牛隊,謝安,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想給你們打電話呢。”
牛隊點點頭:“能進去說話嗎?”
“請進,快請進。”周信忙道。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我小聲提醒道:“襯衫釦子扣錯了,還有,褲子拉鍊兒沒拉。”
周信:“……”
“我說周哥,我們是不是打攪你了?你這是跟誰啊?”我小聲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周信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可真夠損的。”
“損的不是我,是牛隊。”我理直氣壯的把黑鍋扣在了牛隊背上,“你動作可夠快的。”
周信咧咧嘴,“老夫老妻了,疙瘩一解開,那還用當年談戀愛那一套嗎?”
“你們要不準備要孩子,那一‘套’還得用。”
正調侃著,就見裡間的門一開,方婷走了出來。小嘴抿著,臉上帶著一種能讓所有男人身體發熱的紅暈。
方婷紅著臉看了看牛隊,轉向我時,眉毛已經豎了起來。
我剛一指牛隊,就聽老傢伙慢條斯理的說:“小方啊,這件事來的路上,我已經數落過安子了,再是好心,也不該沒口子的瞎說。”
我氣結無語,這老狐狸嘴上一套,做的是另一套,這是搶先把我給賣了。
好在我也有底氣,正色對方婷說:“之前我已經說過,那時候怕你嚇瘋了,所以才編了個瞎話。這是我一個讀過心理學的小徒弟交給我的。說到這個徒弟,可不得了,上回抓那倆電腦狂魔的事兒,還就全靠她了。估計那十四個人裡頭先折了倆,所以到現在都沒再犯案,雖然抓不到他們,這也算是敲山震虎了。可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無事生非的人和操蛋的事兒。我們把馬豔豔帶來了,你可能不知道,你這個醫學院的學妹,是個交際花。她和李衛國是師生戀、婚外戀,除了李衛國,她的男朋友能站隊成一個五角星。”
“不會吧?”方婷皺著眉頭走到沙發裡坐了下來,轉眼疑惑的看著牛隊。
牛隊嘆息著搖了搖頭,“這就是法醫和刑偵的區別,換了我們刑偵,就絕對不會讓人幾句話給饒騰暈了。”
“老傢伙你別拆臺了,說正事吧!”我笑罵。
周信正色道:“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正想找你們。之前小婷跟我說,我才知道李衛國曾經追求過她,而且還因為這件事受了學校處分。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但是李衛國的怨念已經達到了極點,小婷極有可能也是他報復的物件。”
“那要是這樣睚眥必報,他得害多少人才算完?”牛隊皺眉道。
周信摸了摸鼻子,搖搖頭,“鬼也不是沒有規律可循的,像李衛國這種就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大半心思肯定都在男女之間的事上,所以他怨變後的目標也都和男女間的情感有關係。也就是說,除了已經死了的梁齊,馬豔豔,以及和她有關係的所有男性,還有小婷,都會成為李衛國要報復的目標。”
“周哥,咱直接點吧,有什麼法子可以保住這些人的命嗎?”我問。要按我說,除了馬豔豔,其他人都有點冤,那隊‘五角星’未必都是狂蜂浪蝶,就算是蒼蠅,也得蛋有縫,方婷那就更冤了。
周信顯然已經因為方婷被攪合進來,仔細琢磨過應對之策,邊掏出鑰匙開啟旁邊一個有些突兀的立櫃,邊說:“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有可能是報復物件的人都找到。”
牛隊說:“嗯,已經都找到了,四個男的在隊裡。”
周信開啟櫃子,我和牛隊都吃了一驚。
櫃子里居然是一個神龕,供奉的不是祖先牌位,也不是菩薩佛祖,而是五個兩尺多高,不著寸縷的蠟人。
讓人感覺詭異的是,這五個蠟人都沒有臉。
周信點了五支香,對著蠟人拜了三拜,把香插進香爐,轉過身,也不向我們解釋,直接說道:“我能做的,就是讓李衛國以為,他要報復的物件都已經死了。但是,現在有兩個問題,一,假定被報復的物件是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