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不時的回頭看我一眼,直接把我帶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門外,敲了敲門,裡面先是“嗯”了一聲,像是夢囈一樣,然後就聽一個男人含糊道:“進來。”
前臺開啟門,站在門口道:“左總,山海集團的謝總造訪。”
“謝總?不見,就說我不在。”
前臺一愣,轉過臉,尷尬的看著我。
我衝她微微一笑,輕輕推開她,“呵呵,左總,咱們雖然是素未謀面,你也不用拒人於千里之外啊,我對您可是久仰大名了。”
左孝輝猛地一愣,隨即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嘴皮子動了動,一時間卻沒說什麼。
我自顧走進去,他才對前臺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我仔細打量他,這是一箇中等身材,顯得有些清瘦的中年男人,上下嘴唇很厚,鼻樑上架著副金邊眼鏡,看上去算是挺斯文的。
此刻,他的頭髮亂糟糟的,眼圈發黑,眼睛裡帶著惺忪,像是剛從睡夢中驚醒。
“正式介紹一下吧,謝安。”我直接走到沙發裡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左孝輝。”左孝輝攏了攏頭髮,在辦公桌後坐了下來,“謝總,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何指教?”
我笑笑,“你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左孝輝又攏了攏頭髮,點點頭。
“西陽公司是怎麼回事?”我直接問道。
“西陽?”左孝輝明顯窒了窒,眼睛裡透出兩分惶恐,卻又有五分的狡詐,“我不大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點點頭,掏出煙盒,指了指桌上的菸灰缸,“可以抽菸嗎?”
“您隨便。”
我點了根菸,深深的抽了一口,“你和山海有著怎樣的關係,你我心知肚明。你記住,我的話,只說一遍。我不管你個人是出於什麼目的,我只問,是誰讓你攪局山海?”
左孝輝微微一笑,想要開口。
我擺手阻止他:“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如果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但你不能活著走出這間辦公室,你老婆、兩個孩子、保姆、還有你們家養的那條泰迪,都不會再見到明天早晨的太陽。”
“你在威脅我?”左孝輝猛然拍案而起,“大陸仔,不要以為年少多金就可以為所欲為,這裡是臺灣,不是大陸!要玩狠得,是你不能活著離開臺灣才對!”
“這是你最後的答案嗎?”
“是……啊!”左孝輝剛說了一個字,便一聲慘叫,捂著心口跌進了沙發裡。
“很好。”我起身道:“如果這是你的答案,我要開始履行我說過的話。至於我能不能活著離開臺灣,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大概還有五分鐘時間,如果不能和所謂的臺灣幫派和殺手談好條件……呵呵,不好意思,我傍晚四點鐘的飛機。”
說完,我把煙掐滅在菸灰缸裡,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左孝輝呻`吟著艱難的問道。
我頭也不回道:“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說過的話從來算話就好。”
“等……等等……”
我一手握住門把手,轉回頭擰眉道:“我說了我趕飛機。如果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幫你叫救護車。”
“我們再談談……再談談!”左孝輝蜷縮在椅子裡,冷汗涔涔而下,只是瞬間的工夫,白襯衫已經被冷汗浸透,貼在了身上。
“還有的談?”
“有的談啦!”
我點點頭:“那好,那就再談談。”
我走回沙發旁坐下,重又點了根菸。
左孝輝漸漸直起腰,摸索著在心口按了幾下,“為什麼會這樣?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見我不說話,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看了看我面前的菸灰缸,“你對我下毒?”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抽的煙有毒!”
我翻了個白眼,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你這是什麼邏輯?難道說,昨晚你老婆不舒服去看醫生,是因為聞了我的二手菸?”
左孝輝面色漲紅,咬牙切齒道:“你……原來是你搞得鬼!”
“我真懷疑我這趟來臺灣是不是來錯了,我懷疑你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又或者是偵破電影看多了。你懷疑煙有問題?拿去化驗。”
話音一落,我面前的菸灰缸就漂浮起來,緩緩的飄到了他面前的辦公桌上,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