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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雄黃的味道!”牛隊驚喜的看向蛋蛋,“這小胖子是怎麼來的?”
原來小傢伙不但噴發出特殊的氣味,而且還現了真身。
我終於反應過來,顧不上想蛋蛋為什麼會發出這麼濃烈的氣味,見蛇妖在原地扭轉,趕忙把一直沒離手的鐵釺舉起來,當成標槍對準蛇妖擲了上去。
這一擲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居然正中蛇妖后脊。
蛇妖身子猛地一挺,直直從樑上落了下來。
牛隊的反應也是真快,從旁邊拽過一輛推屍體的架子車抬腳向蛇妖落下的位置踢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蛇妖堪堪掉落在架子車上,彈了一下,停止了扭動,徹底沒有了動靜。
兩人心有餘悸之下,動的是同一個念頭,也不管這‘蛇妖’到底是何物,徑直將她推到焚屍爐前用力一懟,把她送進了爐膛。
我拍了拍那個醒目的紅色按鈕,沒反應。
左右看看,見靠近後門的牆上有個電閘,連忙跑過去,把電閘推了上去。
牛隊按下按鈕,爐門緩緩落下。
柴油的味道瀰漫開來,爐門縫隙裡透出了火光的同時,焚屍爐裡傳出一陣猛烈的撞擊鐵板的聲音。
等到聲音消止,我和牛隊面面相覷,均是長鬆了口氣。
我想過去抱蛋蛋,沒想到小傢伙又笨拙的跑回張瞎子身邊,拉住了他的手。
這時我才注意到,張瞎子面色慘白,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張老,你沒事吧?”我走過去扶住老頭。
張瞎子抹了把汗,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
牛隊用鐵釺把壓著蛇群的操作檯撬開,看著被壓得像是肉餡一樣的蛇屍一陣乾嘔,半晌,問道:“女屍怎麼會變成蛇妖?”
張瞎子無力道:“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件事比我料想的要嚴重,趕快讓人把門開啟,速速趕去醫院。”
賈熊帶人把門開啟,看到壓扁的蛇屍,都是震驚無比。
牛隊告訴他,那個女屍已經被燒了,骨灰還在焚屍爐裡。
張瞎子一個勁催我們快走,兩人心繫周旁系安危,也就不多解釋,驅車趕回了醫院。
一進醫院大門,張瞎子就停下腳步,“小安,給我找輛輪椅吧。”
說完,竟兩腿一軟,向地上癱去。
我連忙一把抱住他,在牛隊的幫助下把老頭馱到背上。
張瞎子急道:“這可萬萬使不得,老張何德何能,怎能勞七爺揹負,這是要折煞老張了。”
“張叔,你都這樣了,就別說那有的沒的了。”
從焚屍間出來,我就看出老頭不對勁。
他雖然瞎了眼,但憑著神仙鼻,走路和正常人一般無二。
但在燒燬了那妖邪的女屍後,老頭的腳步明顯凌亂踉蹌了。
他雖然沒說,我卻看出,他是依靠蛋蛋的引帶走路,而不是靠鼻子聞。
老頭之所以這樣,想來是和他咬破手指,追尋蛇妖有關,可我沒想到,他會一下子虛弱到連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牛隊也看出不對,說:“快背老人家去急症室。”
“不用!”張瞎子擺了擺手,“直接去看那姓周的小鬼吧。”
我們拗不過老頭,只好揹他來到周信的病房。
剛一進門,藍蘭就迎上來,喜道:“老張,真有你的,方姐真有了!”
“嘿嘿,老張替人算姻緣子嗣,從來都沒有算錯過!”張瞎子自負的笑道。
“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藍蘭也看出不對,急著拉過一張椅子。
我把張瞎子放進椅子裡,看著他虛弱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張瞎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習慣性的抽了抽鼻子,卻乾笑了兩聲,說:“老張的鼻子不靈了,姓周的小子,吃過你老婆孩子煮的飯了嗎?”
“吃過了。”
“吃過了。”
周信和方婷齊口說道。
見張瞎子捂著胸口不住的喘氣,方婷忍不住道:“老人家,你是不是不舒服?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吧?”
張瞎子微微搖了搖頭,“不必了,老張的時辰就快到了,何必再費事。”
從早上出門,我就隱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覺得老頭今天不大尋常,現在聽他這麼說,心還是猛一抽搐。
方婷微微蹙眉道:“老人家,你別瞎想,我這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