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信張老爺子吧。”
老狐狸在這方面對張瞎子是心服口服。
說實話,我在這方面也對老張佩服的緊,只是他這張破嘴,永遠能把好事變壞事。就拿剛才來說,他要是掐算完,直接說方婷懷了身孕,讓她去親手煮飯,根本就不會太尷尬。
結果老頭愣是跟人家掰扯天葵、例假……要不是我攔著,還指不定說出什麼讓人下不了臺的話呢。
不得不再次感慨,老頭能活到這把年紀,真是奇蹟啊。
立花正仁說:“蘭,你帶方小姐去婦科,檢查一下吧,然後,還是聽張老的,幫他做飯。”
藍蘭這才反應過來,忙手忙腳的把方婷拉走了。
臨出門前,張瞎子不忘扯著嗓子叮囑:“切記,一定要你母子三人親手煮飯,旁人絕不可參與!”
“母子三人?”周信這會兒顯然十分的敏感。
張瞎子笑著點點頭,“你好福氣啊。”
“恭喜啦,老周。”牛隊笑呵呵道。
我撓撓頭,總覺得哪裡不對,猛地一拍腦瓜,“誒誒,張老,咱能先說要緊的嗎?”
張瞎子嘿嘿一笑:“那你告訴我,哪個要緊?”
我一時無語,貌似周螃蟹的命和傳宗接代對他來說是同樣重要的吧。
過了一會兒,張瞎子面色一整,說道:“小安,你先去問問,這醫院裡最近是否出了怪事。老張一進來就聞到一股妖邪之氣,這裡怕是也不消停呢。”
我心裡一動,忙把前天晚上太平間的屍體被群鼠啃噬的事說給他聽。
張瞎子聽完,右手攥拳在左手心裡輕輕砸了一下,“這就是癥結所在了,可惜老張學藝不精,不能解此禍事啊。”
“張老,我還是得說,和你談話,真的很費腦筋。”立花正仁甕聲甕氣道。
張瞎子面色一沉:“你個小東瀛懂什麼?茲事體大,豈是能夠信口開河的?”
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我只覺得無比滑稽,卻不敢笑。
不知怎麼的,我感覺老頭今天和平時有點不大一樣啊。
張瞎子又沉吟了片刻,說:“醫館鬧鼠患,火葬場群屍同起,這兩件事怕是有關聯。且帶我和土地爺去火葬場探查一番,再做結論。”
“張老,那周哥他……”
“無妨,即便真是仙家,也不會在青天白日奪人性命,何況他一人連著全家性命,無論仙家還是妖邪,要想害他,都是要顧及後果地。”
周信說,昨晚一番折騰,火葬場裡混亂不堪,他已經讓人停頓整理了。
我讓立花正仁留下幫忙照顧,和牛隊一起帶著張瞎子去了火葬場。
火葬場大門緊閉,牛隊給相關人員打了電話,裡面才有人把門開啟。
一個女工作人員把我們帶到操作樓外,糾結著說:“我們有同事在裡面,我就不進去了。”
我見她年紀不大,知道她還不適應一些事,於是也沒強求。
本來想隨便遇上個工作人員,就讓牛隊亮明身份讓其帶路,不料張瞎子說不用,讓我們跟他走就是了。
張瞎子一邊頭前走,一邊間或的吸溜鼻子。
牛隊忍不住小聲問我:“老爺子是真瞎還是假瞎啊?”
我說:“張老的鼻子已經天下無敵了,說能代替眼睛也不誇張。”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從家裡出來以後,蛋蛋就一直沒說話,只是和張瞎子形影不離。
此刻,蛋蛋一直跟在張瞎子身邊,握著他的一根手指,不住的四下張望。
我記得小傢伙早飯吃的比我還多,為什麼牛隊卻一直都看不見他呢?
火葬場的操作樓結構是比較特殊的。
因為屍體送進來後便不能見天光,所以各個區域是內部相通的。
我們從前門進去,經過一排舉行告別儀式的靈堂,直接就到了後邊的工作區域。
沿著清冷的走廊走了沒多久,我和牛隊就都吃了一驚。
走廊的牆壁上,時不時有著抓撓的痕跡,像是貓科動物在捕殺獵物時留下的印記。
堅實的牆面漆連同白灰都被撓破,露出裡面的洋灰和磚面,讓人看的頭皮發顫。甚至於,不自覺的腦補出某種大型猛獸迎面撲擊而來的畫面。
直到這時,我們才知道周信昨晚的經歷是何等的險惡。也不知道他是神經大條,還是經歷的邪事多了,說出來時卻是那般的輕描淡寫。
“嘶……為什麼我還是隻能聞到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