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原先的‘木屋’,三人一陣悚然。
那根本就是個半山腰裡的老墳包!
或許是因為年深日久,墳包被雨水衝開了一個大洞。狡猾的黃皮子,竟利用這裡為三人設下陷阱,想要奪海夜靈的命。
我問藍蘭:“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景能讓這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女道爺窺視的那麼專注,伸直了脖子往套裡鑽。
藍蘭看看我,又看看海夜靈,臉沒來由的一紅,“剛才你一進‘木屋’,就反手把門關上了,我在外面等了半天,怎麼喊你們也沒回應。所以……所以就扒著門縫往裡看。”
“你看見什麼了?”海夜靈雖然驚魂未定,卻也很好奇,因為藍蘭的表情實在古怪的很。
藍蘭咬了咬牙,低聲說:“看見你倆在裡面那個。”
海夜靈紅著臉白了她一眼,扭過頭沒說話。
藍蘭忽然抬起頭,兇巴巴的瞪著我道:“這不能怪我,誰讓你一看就不像好東西?”
我氣得翻白眼,“我剛才明明把你抱下來了,你還向我開槍?”
“你光著屁股向我衝過來,我還不開槍打你?”藍蘭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
這特麼就是女人,明知道是中了邪,看到的是幻象,卻還把歪理當成道理。
不過不得不承認,黃皮子實在邪性的很。
海夜靈咳了兩聲,說:“之前在溪邊,我看見你們身後有一個黑乎乎的傢伙,看上去像黑熊,可是很模糊,像是沒有腦袋,我讓你們看,結果謝安看了一眼就說有危險,拉著我就跑……”
海夜靈瞄了我一眼,低聲說:“那種感覺……很真實,我好像真的被人拉住手一樣。”
我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被她砍到的肩膀,“那剛才呢?你怎麼忽然在背後偷襲我?”
“我迷迷糊糊的,就覺得眼前的不是你,而是墳裡的死屍,他臉上的爛肉一塊塊往下掉,我實在是害怕。”海夜靈歉疚的看著我,“真對不起,打傷你了。”
“沒關係,回去給我加工資就行了!”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死黃皮子,問藍蘭:“東北山林是它們的天下,被這鬼東西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你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法子嗎?”
藍蘭想了想,點點頭,走到死黃皮子前,取出黃表紙,皺著眉頭蘸著黃皮子的血畫了三道符,給我和海夜靈一人一張,說這是按照九兇六克的法門畫的驅邪符,讓我們貼身藏好,就可以不受黃皮子迷惑。
海夜靈收起黃符,憂心忡忡的說:“都說黃仙兒不能得罪,謝安現在連殺了兩隻黃皮子,會不會把它們惹惱了,死纏著我們不放?”
“仙兒?你覺得真正的仙兒會幹這些下三濫的害人勾當嗎?”我招呼兩人回去山溪旁,邊走邊說出了那次來東北旅遊遭遇黃皮子的事。
那時候剛高考完,我和百曉生、石頭去長白山遊玩,晚上住在一戶農家客棧。
說是客棧,其實就是農戶人家搞的副業,總共也沒幾間房,我們仨訂了一間,擠一張炕。
客棧的主人是一對農家夫婦,都三十多歲,樸實的很,知道我們是三個窮學生,就叮囑我們晚飯別在外面吃,在他家搭夥,可以省些錢。
前兩天相安無事,到了第三天傍晚,也就是我們決定啟程去下一個目的地的前一晚,夫妻倆說要給我們踐行,晚飯特別的豐盛,還準備了幾瓶燒酒。
夫妻倆連連舉杯,熱情的讓我們仨差點掉眼淚,最後老白和石頭都喝桌子底下去了。
男主人先把石頭扛回了屋,進來後,悶著頭和我打了聲招呼,又把老白背了出去。
我大著舌頭對女主人說,大姐,我也喝得差不多了,回屋睡了。這趟來風景也看了,更要緊的是認識了你和大哥,以後有機會,我們一準兒來看望你和大哥。
女主人似乎有點失神,聞言只是‘嗯’了一聲。
我喝得迷迷瞪瞪的也沒在意,跌跌撞撞的回了屋。
一推門,見屋裡沒開燈,邊去摸索開關,邊嘟囔:“百曉生,石頭,你們倆今天可真丟人,以前你倆酒量沒這麼差啊,今天怎麼就喝趴下了呢?”
嘟囔完了也沒摸到開關,剛想掏打火機照亮,忽然,有隻手把我往前一推,緊跟著,身後的房門就關上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一雙手臂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大兄弟,幫幫我。”
抱住我的是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很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