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往前走了一步,沉聲對藍蘭說:“他就貼在你的劍柄邊上,我個人認為,木劍應該起不了作用。”
剛說完,她身後的日本兵忽然猛地張開了嘴,露出兩排焦黃的爛牙向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趴下!”
藍蘭縱身向前撲來。
我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俯身想要咬人的日本兵臉上。
或許是用力過猛,又或者蠟化的屍體骨骼本身就脆弱,一腳踹過去,就聽“嘎嘣”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
那個日本兵被踹得一個屁股墩兒坐在地上,腦袋以一個正常人絕對無法做到的詭異角度歪向一邊,卻還不住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雖然不知道這些日本兵為什麼會突然‘復活’,我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決定。
以快打慢,絕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不等那個日本兵站起來,我就衝上前,狠狠兩腳踹碎了他的兩個膝蓋,匕首橫揮,切進了他的脖子。
蠟化的屍身固然僵硬,但匕首鋒利,而且我使足了力氣,一刀下去他的喉管連同半個脖子頓時被砍開,再加上頸骨已經被踹斷,腦袋立刻完全反轉過來,只剩一層皮肉連在那裡。
“砰!”
我正準備撲向下一個目標,猛然傳來一聲槍響,嚇得我三魂七魄差點從頂門飛出來。
這些死鬼居然會開槍?
我是真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幫日本鬼子人手一把三八大蓋,一起向我們開火的話,躲都沒地方躲。
“嘩啦嘩啦”一陣響,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隨著蠟屍僵硬的動作,原本握在日本兵手裡的步槍全都掉落在地。
剛才那一槍,估計是哪個王八蛋上了膛的槍掉在地上走火了。
“謝安,蘭中槍了!”海夜靈忽然叫道。
我一聽,頓時頭大如鬥,急忙就近砍斷一個日本兵的脖子,扭頭跑了過去。
只見藍蘭左手攥著桃木劍,右手抓著匕首,腦門上全是豆大的冷汗。
原來剛才其中一把摔落的步槍走火,射出的子彈打中了藍蘭的左腳。
不幸中的大幸,子彈是貼著地面射出去的,穿透藍蘭的旅遊鞋,只打中了她的腳掌。
“你先照顧她!”我對海夜靈說道。
“小心,你下邊!”海夜靈忽然指著我身前叫道。
我低頭一看,嚇得猛一蹦。
原來只顧檢視藍蘭的傷勢,沒留意先前那個流淚的日本兵居然磨蹭到了我身邊。
他的雙腿被我踹斷,頭也差不多完全被割了下來,竟然用膝蓋拄地,捱到我身邊,倒轉的腦袋都快湊到我褲襠裡了。
如果不是海夜靈提醒,被他一口咬下去,雞……雞皮疙瘩掉一地。
我索性又給了這傢伙一刀,徹底將他的腦袋從肩上砍了下來,也不看他反應如何,提著匕首衝向另一個日本兵。
三個人當中,也就藍蘭這個武夫戰鬥力強,能和雕梟單打獨鬥,偏偏剛一開打,她就出師未捷先被打瘸了。
這會兒說什麼都是白搭,想什麼都是白想,只能搶佔先機把這幫打不死的東西先除掉。
也幸虧是死屍,而且還是小日本的屍體,否則讓我砍他們的腦袋,我還真下不去手。
狠狠劈開一個日本兵,我驚覺大事不妙。
無妄準備的匕首雖然鋒利,卻也只是市場上能買到的大路貨,不是什麼神兵利器,被我連砍帶劈了一陣,刀刃已經崩出了好幾個豁口,根本就支撐不了了。
正苦於無策,腳下忽然踩到一樣東西,差點沒把我絆倒,慌亂間低頭一看,頓時有了主意。
踩到的是日本兵丟下的三八大蓋,現在這幫龜孫子‘死而復生’,像是隻知道咬人的殭屍,根本不會用武器,可我會啊!
上大學軍訓的時候進行過實彈射擊,雖然我當時的成績是0環0環0環,可這麼近的距離再打不準老子乾脆跳河自殺算了。
撿起一把步槍,粗略看了一下。
這種三八大蓋在電視裡經常見,沒用過,但步槍這種東西都差不多,拉槍栓,扣扳機……
“砰!”
一聲巨響,海夜靈嚇得“啊”一聲尖叫。
我自己也嚇得不輕。
為了能打中,我直接用槍口頂住了一個日本兵的腦門,一槍下去,他的半個腦袋都被子彈掀沒了。
看來電視裡演的還是不能信,真正的步槍子彈,威力實在不小,打在身上不會只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