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喘吁吁的警告海夜靈。掏出一直沒結束通話的手機,“喂,百曉生,老子跑出來了,現在怎麼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聽老白道:“安子,我剛想起來,你是殭屍,你根本不用跑。”
我:“……”
眼見女鬼再次飄忽現身在酒店大門裡,我急忙道:“別扯蛋,阿飄追來了!”
“追就追唄,你又死不了。”
“靠,我老闆掛了,誰特麼給我發工資?”
老白“哦”了一聲,忽然有些興奮的抬高了調門,“你的鬼刀手呢?砍丫的!”
他一說,我也想了起來,趕忙把鐵尺往腰裡一插,兩手相握,食指和拇指併攏,大聲道:“天門開,地門開,天地無阻,謝安契鬼速速來!”
為了加強聲勢,我還使勁跺了跺腳。幸虧這家酒店是臨江而建,到了晚上週圍沒什麼人,否則今晚就搞大了。
照著筆記記載剛唸完召鬼咒,就見螳螂握著把兩尺半長的開山刀凜然出現在我身旁,“老大,什麼事?”
我一指正從酒店衝出來的女鬼,“砍她!”
“是!”螳螂答應一聲,舉著開山刀衝了上去。
這會兒被追了一路的藍蘭正咬牙切齒的迎向女鬼,忽然,女鬼面露驚恐,轉身就往酒店裡跑。
藍蘭想追,卻因為剛才出來的時候跑的太急,在樓梯上連蹦帶跳的跑岔了氣,追出兩步就捂著腰眼蹲了下來。
就在這時,螳螂舉著刀從她身邊一閃而過,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酒店……
“專業的就是專業的,螂哥我挺你!”我一手掐腰,一手氣壯山河的往酒店大門用力揮了揮。
忽然,衣衫襤褸、滿臉是血的海西閣從酒店裡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夜靈!夜靈!救我……”
我拿起電話,“螂哥去追砍女鬼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電話那頭,老白說:“沒過七七,子兇不能離開死時的酒店,就算母兇能追出來,她們不能子母匯聚、母子同心,也成不了大氣候。螳螂同樣沒過七七,砍不死她們的,只能嚇唬嚇唬她們。”
“說重點。”
“重點就是——在酒店裡,她們可以子母匯聚,牛掰的很。七七之前,離開那家酒店,你老闆她們就安全了。”老白打了個哈哈,“九點多了,去吃個宵夜,換家酒店早點睡吧。讓我想想,該怎麼對付子母凶煞,想好了給你電話。”
掛了電話,我讓藍蘭看著海夜靈和海西閣,獨自一人回到酒店房間拿了所有人的行李,又從車庫開出業務公司借給的代步車,拉著三人另換住處。
車上,藍蘭忍不住問海西閣:“你怎麼弄成這樣?”
海西閣一邊用紙巾抹臉上的血,一邊訥訥的說:“我剛進電梯,就發現身體不受控制了,我……我跟自己打架……後來我拼命掙扎,才跑了出來。”
“噗……”我忍俊不禁。
敢情是子兇追進電梯,上了他的身。
母兇不在,子兇雖然怨氣深重,卻不知其它害人的手段,所以附身之後發洩似的把他撓成了這副熊樣。
也幸虧如此,他才保住一條命。
如果電梯裡的是母兇,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回想起來,應該是母兇發覺了海夜靈的鬼儡之身,所以捨棄海西閣去堵我們。
她不斷的鬼叫,應該是召喚子兇,好齊心協力奪海夜靈這個鬼儡。
正是因為感應到母親的召喚,子兇才會離開電梯,從而放過了海西閣,這跟海西閣所謂的‘拼命掙扎’,沒有半毛錢關係。
“你笑什麼?”藍蘭斜眼瞪著我,“你那把尺子呢?拿給我看看。”
不等我說話,她就從我腰間把鐵尺搶了過去。
“量天尺!”藍蘭詫異的看向我,“你又說你是天生陰眼,不是玄門中人?”
“我本來就不是玄門中人。”我指了指身上的西服,“我找一個老裁縫做西裝,這根尺子是他送給我的。”
我不理她狐疑的目光,抬手開啟了收音機。
當地的晚間新聞剛結束,開始播放天氣預報。
“各位收音機前的聽眾,晚上好,今天是公曆八月二十九號,農曆七月十四號,下面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48小時內的天氣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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