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東西。做鬍子草菅人命也就罷了,居然做日本人的狗!
我這人沒什麼正義感,但8號車廂裡堆積如山的勞工死屍帶給我的震撼太大了。
手中鐵尺一緊,我就想上前劈了他。
賬房先生似乎有所察覺,猛地轉過身,衝我搖了搖頭,鏡片後的眼睛裡竟滿是急切,“我們八人,一個都不能少,否則就會有麻煩。”
這一來更加證實,他不光能看見我們,還可以和我們對話。
在深埋山中幾十年的列車裡,和一個死了幾十年的老鬼進行交流,詭異的感覺頓時湧遍了全身。
“為什麼不能動你們?”藍蘭終於忍不住發問道,她已經把一張黃符掏出來,進入戰備狀態了。
賬房先生卻說:“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快走。”說著,用掐著法印的手指了指車廂門。
我心念電轉,決定不惹這麻煩,點點頭,擺手招呼海夜靈跟上。
剛走出一步,頸間突然一陣震動。
“噔噔噔噔噔……”
燃燈銅鈴居然又響了!
我猛一怔,就聽賬房先生忽然提高了調門,“老七,你也來撒尿啊?”
糟糕,有人來了。
我連忙拉了海夜靈,想要躲到一邊,哪知道腿一抬,就踢到了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三人都傻眼了。
那個穿黑衣服的侏儒,正仰著頭,瞪著兇眼看著我。
原來他個子太小,我聽賬房先生提醒,知道有人來,可我哪知道來的會是這麼個小矮子,猛不丁一轉身,正好和他碰了個正著。
這一碰不要緊,侏儒像是忽然能看見我們了。
同一時間,前面也由寧靜變得嘈雜起來。
歌聲、舞聲、推杯換盞……
賬房先生急了,雙手相扣,連續變換了五六個法印,車廂中這才安靜下來。
侏儒也像是忽然失去了目標,眼珠子茫然的轉了轉,扭頭看向賬房先生,“二哥,我怎麼覺得這裡像是還有其他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跟身體接觸有關,我居然能聽見這矮子說話了。
賬房先生的表情早已經恢復如常,嘴角一挑,笑道:“哈哈,你喝多了吧,就算是宮本,不敲門,他敢進來?”
被稱作老七的侏儒像是恍然了一下,也是哈哈一笑,“說的是呢,除了宮本,哥幾個誰的賬也不買,哈哈哈……”
海夜靈已經縮到了牆角,我揹著藍蘭站在廁所門外,身後是舞臺的隔斷,前面的侏儒擋著車廂的門,想走都走不了,只能聽他們對話。
侏儒老七的笑聲突然變得猥瑣起來,壓低了聲音說:“二哥,實不相瞞,兄弟我看上那個叫周蝶的小娘們兒了。看樣子老四和老八也看上她了,你點子多,給兄弟出個主意擺平他們倆,只要今兒個晚上讓兄弟日了那小娘們兒,兄弟我記你的好!”
我聽得哭笑不得,前面六個燕尾服女郎加紅衣歌女,在女人中都算是高挑的。這個老七就是個三寸丁,想日……我艹,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賬房先生呵呵一笑,也放低了聲音,“兄弟,你膽子不小,居然敢打周蝶的主意,她可是宮本親口點名要的人。”
“宮本算他娘個鳥!”侏儒跳著腳道:“給他面子喊他個太君,不給面子他就是個驢日的,老子玩兒個小娘們兒還用看他臉色?
實話說了吧,那小娘們兒臉俊身條也俊,唱歌又好聽,在床上叫起來肯定更銷魂。我今天晚上不把她折騰個死去活來,我就不叫平山老七!你就說你幫不幫兄弟這個忙吧!”
“幫!七弟你的事就是我葉開山的事,當然要幫。”賬房先生手一揮,走出來對侏儒道:“走,我去跟老四和老八喝酒,不把他們放倒,我就不是咱白狼山的盤山鷹!七弟,你放心,今晚保準讓你日弄了那個小娘們兒!走!”
後一個‘走’字卻是說給我們聽的。
直覺告訴我,這個自稱盤山鷹的賬房先生對我們沒有惡意。
我本來就不想多惹麻煩,只等他倆一走,立刻帶著海夜靈和藍蘭去下一節車廂。
哪知道賬房先生拉著侏儒剛走出兩步,忽然停住了,兩人的臉色也各自起了變化。
侏儒小眼一眯,眼睛裡滿是色光。
賬房先生卻是臉色大變,像是看到了極恐怖的事物。
順著兩人的目光一看,就見剛才在舞臺上唱歌的紅衣歌女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我一頭黑線,媽的,居然排著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