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疼你。
可是你別忘了,夜靈的父母雖然不在了,那不代表她沒長輩,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負。如果你有姐姐妹妹,你去問問徐家的長輩,問他們願不願意把你的姐姐、把你的妹妹嫁給像你這樣的人!”
話音未落,徐四海的拳頭已經砸在了我臉上。
“住手!”海坤和其他幾個老頭老太同時喊道。
海胖子衝上前,一把將徐四海推出老遠,“姓徐的,別欺人太甚!”
“沒關係。”我拉住他,錯了錯被打的下顎,苦笑道:“算命的說我今天會有一劫,還挺準!就是沒想到,我躲過了那些刀手,卻捱了他徐少爺一拳。”
我指著徐四海,陡然提高了調門,“我不還手是因為當著長輩的面吵吵鬧鬧是對他們的不尊重,出了這個門,你敢動我一手指頭,我十倍奉還!”
說完,我再不看旁人一眼,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我走的理所當然,走的理直氣壯。
海夜靈讓我來,是想要徹底擺脫徐四海的糾纏。
相信我當著海坤等海家長輩說出那番話,她和徐四海鐵定能徹底了斷了。
所有人都以為我離開是因為受了委屈,還捱了揍。
事實是……我真特麼挺委屈。
無論一個人再怎麼有自己的立場,但是一個圈子不屬於你就是不屬於你。
在不屬於自己的圈子裡所要承受的壓力遠遠大於能得到的實惠。
身後響起引擎聲,一輛藍色的跑車飛馳而來,停在我身邊。
車窗放下,海夜靈紅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說:“上車。”
我使勁搖頭,“總啊,我真不想回去了,不是一類人,聊不到一塊兒去的,我現在就想找個小飯館兒,要一瓶啤酒,吃個快餐。”
“上車,我和你一起去。”海夜靈冷冷道。
上了車,海夜靈一把方向拐上了大路,“你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見了。”
“不好意思,一時意氣用事,給你添麻煩了。”
“謝安!”
“到!”我捂住耳朵,“總啊,能不能別老是用獅子吼這一招?”
海夜靈吼道:“你能不能別老是陰陽怪氣的?能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就像在那列火車裡、在黑水潭、在萬人坑裡的時候一樣,好好和我說話!
你就是被女人傷了,被那個張蕾給傷了,你不信任女人,你不相信自己,你憤世嫉俗,你現在就是個憤青!你已經不是當初的謝安了,你忘了你那次在船上是怎麼對我說的……”
“船上?”我猛地一怔。
轟然一聲巨響,車身劇震的同時,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撲向前方,頭頂撞碎了前擋風玻璃。
劇痛傳來的同時,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奮力掙扎著想要抬起頭。
忽然,脖子裡一陣刺痛,全身猛地一麻,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恢復意識,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
伸手想要摸索,手一抬,就被一片堅實阻住。
媽的,這是哪兒?
我挺腰想要坐起來,額頭撞到硬物,又是一陣眩暈,躺了回去。
極度的黑暗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瞎了。
可經過簡單而短暫的驗證,證明我沒瞎。
仔細回想:
我上了海夜靈開來的跑車,後來應該是出了車禍。
現在,我像是在一個長方形的狹小空間裡。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敲擊蹬踹四壁,聽到沉悶的迴響,不禁毛骨悚然。
這他媽是棺材!
我現在在棺材裡!
聽迴音,棺材還埋在地下!
我死了?
不對,現在哪還有入棺下葬的,不都是用骨灰盒嗎?
我把手捂在鼻端,是熱的,我特麼還有氣呢。
我還活著,可是我被關進了一口棺材。
我被活埋了?
“天門開,地門開,天地無阻,謝安契鬼速速來!葉開山!”
“天門開,地門開,天地無阻,謝安契鬼速速來!唐郎!”
“天門……”
媽的,貌似老子只契了這兩個鬼,怎麼不聽召喚了?!
“海夜靈!”
想到這個事發前陪在我身邊的女人,我的心猛一提。
如果真的是在棺材裡,上方和下方的土應該是最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