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順著她修長細緻的脖頸往下滑,落到雪峰上,身子猛地一陣哆嗦,一股暢快淋漓的感覺透遍全身。
“夜靈。”我呢喃的喊了一聲。
“怎麼了?”
海夜靈的聲音切實的傳進耳朵,我一下子驚醒過來。
夜深了,桌上油燈搖曳,兩人坐在床上四目相對的發愣。
感覺身上一陣冰涼,我才發覺貼身的衣服竟然被冷汗浸透了。
感覺下面溼溻溻黏的難受,我才發現……我特麼居然跑馬了!
四角褲穿了一路,我懶得洗,直接扔了,現在身上套的是噶努大叔的舊衣褲,為了方便翻山越嶺,褲子非常的肥大。
藉著油燈的燈光,海夜靈輕易就能看到我身體的‘異狀’。
她是成年人,自然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紅著臉,咬著嘴唇,和夢裡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裡沒有旖旎,只有羞澀和氣惱。
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在最後關頭叫出了她的名字。
只要她不傻,就應該猜到我夢見了誰,在夢裡做了些什麼……
當著頂頭上司的面跑馬,還直接喊出她的名字……看著海夜靈火辣的目光,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無語了半天,我硬著頭皮跳下床,昂首挺胸,理直氣壯的說:“我再去找噶努叔要條褲子!”
海夜靈從牙縫裡崩出一個字:“滾!”
‘滾’字剛一出口,就聽“砰”一聲巨響。
海夜靈驚得從床上跳了起來,“什麼聲音?”
“槍聲,有人開槍!”我四下看了看,抓起頂門的棍子,拉開門拔腿就往外跑,邊跑邊喊:“躲起來,別下去!”
“砰!”
又是一聲槍響傳來。
衝下樓,眼前慘烈的一幕差點令我當場暈厥。
之前熱情招待我們的噶努嬸兒胸口被觸目的鮮血浸染,一個穿著苗家服飾的女人正把她抱在懷裡哭喊著。
噶努大叔手裡舉著柴刀,像是被驚呆了似的,站在那裡渾身不住的打顫。
在他的面前,站著四個面無表情的漢子。
四人個頭都不算高,卻十分的彪悍,面板黑黝黝的,頭髮有些捲曲。
三人手裡拿著鋒利的砍刀,另外一個手裡赫然拿著一把鋸短了槍管的單筒獵槍!
“你們是什麼人?”
我怒喝一聲,不等對方回答,已經衝到四人面前,一棍掃在持槍那人的手腕上。
獵槍脫手落地的同時,三個持刀的漢子張狂的咆哮著,舉著砍刀同時向我砍來。
“啊!”
噶努大叔猛然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手裡的柴刀揮落,那個原先拿槍的漢子腦袋被削掉了半拉。
我也在噶努大叔的嘯聲中爆發,粗憨的頂門棍狠狠砸在一個漢子的頭頂,他的脖子立刻短了一截。
不等他癱倒,又一棍砸中一個漢子,搶過他手裡的砍刀刺進了他的胸口。
刀抽出來,橫下格開最後一個漢子的砍刀,狠狠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不等我上前,噶努大叔就勢若瘋虎般撲了過去,一刀砍掉了他的頭!
“謝安,出什麼事了?”海夜靈還是驚惶的跑了下來,手裡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兒找到的生鏽小刀,失措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娃兒,幫我照顧蘭花。”噶努大叔嘶聲說了一句,仰面栽倒。
我急忙抱住他,這才發現他胸口同樣被鮮血浸染。
“蘭花!”噶努大叔艱難的指了指抱著噶努大嬸的那個苗家女子,“幫我……幫我照顧蘭花。”
說完,頭一偏,就此闔然辭世。
“大叔!大叔!”
我使勁閉了閉眼,恍然看向那個苗家女子。
不知是錯覺還是怎的,竟然覺得她的背影有些熟悉。
“阿爸!”女子回過臉,悲愴的哭喊著。
看清她的臉,我恍惚的搖了搖頭,這變故來的太突然,是我腦子亂了,這就是個普通的苗家女人,我根本沒見過她。
我把噶努大叔放在地上,走到她身邊。
噶努嬸兒已經嚥氣多時,只是她死不瞑目的眼神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像是臨死前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我找了扇床板搬到堂屋,忍著悲痛把老夫妻抱了上去。
我們和老兩口接觸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但老人的淳樸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