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螳螂已經連砍幾刀,作為職業刀手,聲勢當真勇無可擋。
兩個色鬼起先還想頑抗,沒幾下就嚇得調頭跑了。
“謝安,出什麼事了?”海夜靈匆匆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紅暈,長髮也稍顯凌亂。
葉師爺刻意隱去鬼身,她看不見葉師爺,只看見徐四海的兩個跟班像死狗一樣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徐四海衝出來,指著兩人怒聲問:“這是怎麼回事?誰動的手?”
我看也沒看他和海夜靈,抬手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監控,“這兩位先生突然身體不適,自己暈倒了,你可以去保安部調監控。”
“海總,出什麼事了?”
說話間,幾個提著警棍的保安匆匆跑了進來。
我抬眼看著監控,更加覺得疑惑。這些保安應變能力挺快的,為什麼那天晚上沒有及時出現?
眼見兩個色鬼被螳螂追的沒了影,牆角的白臉女人衝我微微一點頭,閃身離開了。
看看一屋子錯愕的員工,再看看有些凌亂無措的海夜靈,我忽然感到一陣疲憊,對海夜靈道:“午飯時間到了,沒什麼事我去吃飯了。”
兩個跟班被鬼上身的事我沒對海夜靈明說,這女人不傻,她知道自己是鬼儡,很多事不需要擺在明面上說。
一天的時間在沒來由的鬱悶中很快過去了,臨下班的時候,我敲響了海夜靈辦公室的門,剛想問是我送她回去還是她自己開車,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老白打來的。
海夜靈衝我抬抬手,“你先接電話。”
我點點頭,接通電話,就聽老白在那頭吼道:“安子,快過來,石頭的修理廠讓人給砸了,石頭讓人扣了!”
掛了電話,我對海夜靈道:“海總,我有點事,想先走。”
海夜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說:“謝安,關於今天上午的事……”
我笑笑,“我只是個打工的。”
海夜靈疲憊的閉上眼睛,擺了擺手,“你先走吧。”
一進修理廠,就見老白站在廠房外頭,揹著手,手裡拿著兩把菜刀,在和廠房裡面的人說著什麼。
我沒想到事態這麼嚴重,急忙找了把輪胎扳手,跳下車跑了過去。
“喲!我以為在等誰呢,這不是謝安嘛!”一個含混的聲音從廠房內傳出。
順著聲音一看,我頓時紅了眼。
石頭常坐的那把躺椅上,半躺著一個梳著大背頭的胖子。身後一溜排開,站著七八個手持鋼管和扳手等物的馬仔。
胖子一邊臉上有一道疤,直接從嘴角劃到耳根,觸目的疤痕加上縫合的痕跡,就像是一條鮮紅的蜈蚣趴在他的臉上。
居然是張蕾公司的老闆,那個被我割傷的傢伙!
再一看石頭,我更加睚眥欲裂。
石頭被‘大’字形綁在一輛轎車的引擎蓋上,鼻青臉腫不說,自來卷的頭髮被火燎去了一半,嘴裡還塞著一隻黑乎乎的修車用的手套,看上去說不出的狼狽。
“你們認識?”老白小聲問我。
“他是張蕾的老闆。”
開庭那天孟剛還在醫院,老白沒見過他。
“艹,早知道我他媽就不叫你來了。”老白斜眼看著我,“一世人兩兄弟,他把石頭弄成這樣,我非把他另一邊臉劃開。這次輪到我進去‘深造’了,你別跟我搶。”
我避開這個話題,問:“因為什麼啊?他們是衝我來的?”
“不是,他們找石頭改車,石頭不肯改。然後他們就讓石頭把四個輪胎換了,輪胎是他們自己帶來的,換上以後,非說輪胎是石頭提供的假貨,所以把廠砸了,把石頭揍了。”
“就是擺明找茬咯。”
我點點頭,徑直走進廠房,伸手就去解綁著石頭的繩子。
幾個馬仔立刻衝過來擋駕。
跟進來的老白把菜刀亮了出來,擋在我身前,瞪著眼吼道:“誰他媽敢過來,老子砍死他!”
老白膘肥體壯,一雙圓眼瞪起來著實有些氣勢。
幾個馬仔看著寒光閃閃的菜刀,一時竟不敢上前。
“呸!”石頭一被解開,立刻吐掉嘴裡的手套,從老白手裡搶過一把菜刀就要往前撲,“我砍死你!”
孟剛嘿嘿一笑,不慌不忙的從躺椅裡站了起來,“砍我?你想坐牢啊?回頭問問你這個被我戴了綠帽子的兄弟,坐牢是什麼滋味?”
石頭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