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你週末有時間嗎?”海夜靈坐在闊大的辦公桌後,有些疲憊的按著太陽穴。
“有點安排。”
海夜靈盯著我看了一陣,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我搖搖頭,笑道:“我從來不會,也沒資格向老闆提問題。”
“很好。”海夜靈秀眉一蹙,咬著嘴唇點了點頭,“你沒時間就算了,我讓蘭陪我。”
我點點頭,“沒事我先出去了。”
回到辦公室,眼前的一幕差點令我鼻血狂飆。
腳傷剛剛痊癒的藍蘭,正在沙發上做運動。
她的兩隻腳分別搭在沙發兩邊的扶手上,因為是一字馬的大動作,黑色的西裝短裙自然的捲了起來,絲襪的襯襠和……
見我直勾勾的看著她,藍蘭低頭看了看,立刻“啊”的一聲低呼,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慌張的整理衣服。
“要死了你,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我尷尬的撓撓頭,“貌似這間也是我的辦公室。”
我岔開話題道:“聽說你搬到海總家裡去了,住大別墅的感覺怎麼樣啊?”
“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無非是房子大一點罷了。”藍蘭往外間看了看,攏著裙子坐回辦公椅,“小安子,這一層都是女職員,你一個大男人待在這兒真礙眼。”
我呻`吟一聲,捂著臉倒進椅子裡。
你覺得礙眼?我特麼更痛苦啊!
也不知道海夜靈是有強迫症還是對男人有偏見,整個十六層竟然只有我這個助理是男的。
其餘從剛畢業的大學生,到四十歲的熟婦,清一色全是OL。
每天一出電梯,滿眼就都是制服短裙,或白花花,或黑黝黝的絲腿。
我倒是試過和幾個美女OL搭訕,可是女人一紮堆,就不再矜持了,反過來就像男人堆裡冒出個女人一樣,我同樣只會遭到一眾女性聯合起來調侃、調戲、欺凌!
我痛苦,我害羞,關鍵這種撐死眼餓死屌的日子對一個單身男人來說決計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我想,我是時候應該放鬆一下了。
“誒,小安子。”藍蘭忽然趴在桌上,壓低了聲音說:“你知不知道,原來海總還是單身!”
“啊?”我詫異道,“她和徐四海離婚了?”
藍蘭搖了搖頭,“不是離婚,她們倆根本就還沒結婚。徐四海原來是海總的未婚夫,兩人訂了婚,可還沒住在一起。整間大別墅就只有海總一個人住,現在我搬過去,也算是和她作伴了。”
“那不是挺好。”我點頭道:“不過等他們結了婚,她和徐四海住在一起,你恐怕就是電燈泡了。”
“不可能!”藍蘭擺手,“海總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徐四海。這門婚事是海總的父親活著的時候和徐家定下的,都三年多了,一直都沒辦婚事,主要是海總這頭說什麼都不同意,可是想退婚吧,徐家人又說什麼也不同意。徐家也是大財團,和海星之間的貿易千絲萬縷,所以誰也不敢撕破臉。”
我看著她發了會兒愣,“嘶……你這都是哪兒打聽來的?”
“還用打聽?這都是海總自己對我說的。”
我翻了個白眼,“她把你當姐妹才對你說這些的,你把她的私事告訴我,這不合適。”
藍蘭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合適的,我又沒告訴別人。海總說了,你是她的私人助理,這些事她本來就沒打算瞞你。”
我心裡一動,難道是海夜靈故意把這些事說給藍蘭,讓她轉告我的?
呵呵,謝安,你特麼又想好事了不是?
別他孃的自我感覺良好了,等開了工資,先把欠百曉生的錢還上點吧,畢竟老白也不富裕。
週六一大早起來,我徑直開車來到孟剛家門口。
不大會兒的工夫,就見別墅的門開啟,朱倩打著傘、拎著公事包走了出來。
她拉開後座的車門,把公事包丟進來,回頭衝別墅二樓喊道:“孟剛,孟剛!”
孟剛赤著上身出現在視窗,睡眼惺忪的問道:“什麼事兒啊?”
“下雨了,洗衣機裡的衣服洗好別往外晾了。”朱倩道。
“媽的,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他媽又不是傻子!”孟剛罵罵咧咧了一句,把窗戶拉上了。
我隔著貼了膜的車窗看的分明,這孫子臉色灰白,顯然這些天來寢食難安啊。
看來葉師爺倒是沒偷懶,事情也按照我的要求做的很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