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聞言,想了想又道:“奴才錯在壞了殿下的計劃。”
薛衍點了點頭。
周管家忙磕頭道:“是奴才糊塗,本該想到茗鳶小姐如此明目張膽的對霓姨娘發難,定是得了殿下暗示,殿下想要借茗鳶小姐的手除掉霓姨娘,奴才一時魯莽,壞了殿下的大事,請殿下責罰。”
薛衍走到書桌前坐下,執起桌上一枚白玉鷹形玉佩,拿在手中把玩,“既然知道錯了,那麼暗堂那你,你就自己去領罰吧。”
“奴才遵命。”周管家說完,擦了擦額頭的汗,雖然跟在殿下身邊多年,對殿下的能力手腕都很佩服,但自己做錯事時,哪怕知道殿下不會要了自己的命,心裡卻還是忍不住害怕。
隔了一會兒,周管家又想起什麼,忐忑道:“周小光那裡…”
“本殿已經知曉”薛衍打斷周管家的話,“當年派他去母妃那裡就是為了安母妃的心,本殿知道哪些人防著自己,哪些人是真對自己好,母妃既然不放心,那就讓周小光安安她的心吧!不過,你記得提醒他,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他自己心裡可得有個分寸。”
“是,奴才會提醒他的,小光是個機敏的孩子,他絕不會辜負殿下對他的栽培。”
恩~薛衍點點頭。
周管家又道:“那現在霓姨娘怎麼辦?”
“她是五哥派來的人。”薛衍握著玉佩的手抬起,盯著玉佩的眼裡閃過幾絲戾氣,語氣也變得凌厲:“自然是該去哪裡,就去哪裡了。”
周管家聞言,心裡頓時明白。
薛衍嘴角掀起一絲嘲諷:“另外,若是這幾天賀茗鳶來帖約本殿,你給本殿推了。這個女人心腸太毒,本殿不過在她面前稍稍透露有抬霓姨娘為側妃意思,她就要置霓姨娘於死地,若是讓她接近本殿,指不定以後還會出什麼么蛾子。”
周管家眼睛閃了閃,殿下什麼時候忌諱起賀茗鳶來了,她賀茗鳶那點心思,殿下還怕應付不來麼?
或者,殿下忌諱的不是賀茗鳶,而是暮嬋居里那位?殿下與賀茗鳶走得太近,暮嬋居里那位怕是不會高興了吧!
想到這裡,周管家又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心裡斟酌了一番後才說道:“殿下,你手裡的那枚玉佩…”
“收起來吧!”薛衍冷冷說道,同時一把扔給周管家,“賀茗鳶倒是有眼光,不過本殿卻不能佩戴,要是讓五哥看見本殿帶著賀茗鳶送的玉佩,怕是心裡又要起疑了。”
周管家連忙接住玉佩,點頭稱是道:“殿下說得是,五殿下疑心重,不能讓他發現茗鳶小姐對殿下的心思。”頓了頓又道:“不過殿下說茗鳶小姐有眼光,奴才倒不認同,這鷹形白玉並非茗鳶小姐挑選,而是皇妃娘娘選了給茗鳶小姐賠不是的。”
薛衍聞言,神色頓時一愣:“你說什麼,這是皇妃娘娘選的?”說著,伸過手想要拿回玉佩。
周管家當然很識趣,立馬雙手奉上,答道:“是啊,茗鳶小姐與霓姨娘爭奪的是一枚仙鶴翡翠玉佩,這枚鷹形白玉玉佩是皇妃娘娘選的。”
薛衍接過玉佩,第一次認真打量起此玉佩來,心裡暗想著,這是姜芙蓉挑選的,鷹形,她是什麼意思?
他記得賀茗鳶把這玉佩送給自己時說‘給我推薦這枚玉佩的人說,你一定會喜歡的。’當時他還以為是翡翠閣的掌櫃給賀茗鳶推薦了這枚玉佩,所以他也沒當一回事。這時聽周管家說,是姜芙蓉挑選,難道她是猜到了賀茗鳶會把這枚玉佩送給自己嗎?
鷹形,呵呵,薛衍嘴角不由露出笑容,看來幾次接觸,姜芙蓉是把自己看透了,他是說自己像鷹一樣陰險、有野心吧!
暮嬋居里正準備用晚膳的姜芙蓉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伸手揉了揉鼻子,她並沒當回事,伸手拿起筷子開動。今日進了一趟宮,雖然一切順利,但她打著十二分的精力應付下來,她還是覺得有點累,所以她決定早點吃完晚飯好上床睡覺。
正與桌上的美食搏鬥歡樂之時,喜樂來報,薛衍駕到。
姜芙蓉疑惑,今天沒發生什麼大事吧,這尊大神來幹什麼?
薛衍大步流星走近屋裡,姜芙蓉手中的筷子還未來得及放下,薛衍直道:“皇妃在用膳啊,那就不用行禮了。”說著指著甜杏說:“去給本殿也加副碗筷,本殿正好也餓了。”
姜芙蓉聞言也沒有再起身行禮,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而後才展開笑容:“殿下還未用膳嗎,哎呀,可惜今晚我這裡的飯菜做得簡單,而且我都吃了一半了,不如,我讓廚房給你重新做好送去你院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