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曲。
環視著兄弟們的戰績,夜千澤笑眯眯地問著:“人齊了嗎?”
“報告夜千澤,人都齊了!”六位小將領齊聲答著。
夜千澤閃爍著鳳眸,再笑著問:“有人弄髒衣服了嗎?弄髒衣服的給我站到一邊去。”
身上沾濺有鮮血的,默默地站到一邊去。
夜千澤笑容一斂,揚聲說道:“弄髒衣服的兄弟們免費給大家洗衣服一個星期!”
“好!”
“夜將軍,一個星期是多少?”
大家在贊同夜千澤的“處罰”時,又好奇地問著夜千澤。
“我家藍兒說了,一個星期就是七天。”
“切,又是夫人說的!”
“怎麼,你們有意見?”提到分離了十天的愛妻,夜千澤又一臉的溫柔,習慣了他這副樣子的兄弟們,懶得再理他,大家分工合作,把敵人的屍體埋起來。這是雲飛揚傳下來的習慣,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死了,都把他們埋起來,免得暴屍荒野。雲飛揚說了,上了戰場的將士們哪怕是敵對的,也是各自為了保護各自的國土家園,只不過彼此立場不同而已,都是值得尊重的。
那些要免費給大家洗一個星期衣服計程車兵一邊掩埋敵人的屍體,一邊嘀咕著:“下次咱絕對不弄髒衣服。”
清理了戰場,夜千澤乾脆讓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兒再繼續趕路。
原地休息就要吃點乾糧,喝口水或者找點什麼吃的。
這些能手們,掏鳥窩,林中小鳥喳喳叫,叫兩聲,成了他們的囊中物,不過畢竟還是春季,掏鳥窩找不到什麼吃的,追捕小鳥,看著很大個,扒了毛,小得讓他們覺得不夠塞牙縫。
最後還是一個二個老老實實地坐在千餘座新墳頭上啃著他們帶著的乾糧。
在夜千澤遭到夜宸親兵截殺的同時,遠在高城的玉鈴蘭和東辰國大軍已經交戰數次了。雖說歐陽烈身受重傷,在最先幾次都無法親自上陣,但由他佈置,數次交戰,雙方都是吃力不討好,誰也沒有佔到誰的半點便宜。
歐陽烈很瞭解玉鈴蘭的作戰方式,她還有很多方法都是他教她的呢。而玉鈴蘭也很瞭解歐陽烈,每一次迎戰,都會細心地佈局,希望能打敗歐陽烈。但每一次都遭到歐陽烈大軍的破解,打過無數次勝仗的玉鈴蘭,此刻才是逢對手。雖說數戰她都沒有輸,但也沒有贏,讓她臉上的寒冰越結越厚。
歐陽烈不急著去攻高城,也不急著把玉鈴蘭打敗,他就是想和玉鈴蘭耗著,就能天天與她同處一片藍天底下。在最近的兩次交戰中,歐陽烈雙肩上的劍傷好得七七八八了,便披甲上陣,每次坐在高頭戰馬上,都用著深情的眼神遙望著對面的玉鈴蘭。
玉鈴蘭恨極!直悔自己那天晚上幹嘛要刺偏,她應該一劍刺進他的心臟,那樣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種僵局。
都是他忽然問起女兒的事,才教她忽然心軟。
再怎麼恨,女兒終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無法做到真正的不在乎,再者把女兒送走了十七個年頭,安靜的時候,她也會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女兒活得好不好。
高城在前,歐陽烈攻不下。
名州在東辰大軍之後,玉鈴蘭又奪不回。
兩軍計程車氣經過數次交戰,都沒有低落,反倒是一軍高過一軍。
可是此刻,情況忽然有變。
玉鈴蘭正在帳蓬裡和眾將商議著如何打敗歐陽烈,奪回名州,忽聽帳外傳來士兵的稟報聲:“報!”
“進來!”
玉鈴蘭沉冷地應一聲,她的聲音清脆,但因為語氣冰冷,便顯得沉冷如男子。
一名士兵掀簾而入,恭恭敬敬地向玉鈴蘭行禮後,才稟報著:“稟報大將軍,東辰國退兵了。”
玉鈴蘭挑眉,冷冷地問著:“說清楚一點!”
歐陽烈怎麼可能退兵?
他這一生中最大的心願就是一統天下,與大星的戰事才挑起,他就退兵?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回大將軍的話,剛剛東辰國的大軍就從他們的駐紮的地方撤走了,現在正在退回名州的路上,大將軍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士兵也覺得東辰國不會自動退兵,可事實上,東辰國的大軍真的在撤退呢。
玉鈴蘭站起來,快步地出營,幾位將領也尾隨著她而出。
不久,她出現在高城裡高高的城牆上,拿著望遠筒望著東辰國大軍駐紮的地方,果真看到歐陽烈的大軍正在整然有序地離開駐紮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