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那顆黑色的藥丸服下,星月想阻止她都來不及,星月忍不住說她一句:“世子妃,元缺的藥,你怎麼又隨意服下。”
寒初藍連喝了半杯的水,這顆藥丸不算很苦,但有一種很難聞的味道,難吃。“他要是想毒死我,也不會等到今天。”
星月還想說什麼,不過細想後,她又無話可說。
元缺給寒初藍的藥,都是好藥,還不曾給過毒藥。
“不過他這次給的藥真心難吃。”
放下杯子,寒初藍嘀咕了一句。
星月:……
藥有好吃的嗎?
“現在什麼時辰了?”寒初藍望望屋外的陽光,猜測著時辰,應該是上午十點左右吧。“離用午膳還有些許時間,星月,咱們走吧。”
星月沒有反應過來,問著:“世子妃又要去哪裡?”
寒初藍已經站起來了,她扭頭笑道:“推銷紫記布行庫存的布料呀。”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外走去,星月連忙跟著她,提醒著:“世子妃,在慈慶宮裡頭,那麼多的王妃命婦都告你的狀,你現在去推銷布料,別人估計連門都不讓你進呢。”
寒初藍一邊走一邊笑著:“難道就不去了嗎?要推銷布料,也只能找那些貴夫人了,是她們管著各自的後院呢。”公公說過了,讓她想做什麼就放開膽子去做,公公給予這麼大的支援,她怎麼能讓公公失望,越是遇到挫折,她就越要勇猛。
星月小聲地笑道:“世子妃不怕別人笑你臉皮厚?”
才在慈慶宮裡得罪了那麼多人,那麼多的王妃命婦心裡頭都怨怪著寒初藍害她們被攝政王指桑罵槐,又沒有在太皇太后那裡討到好處,更沒有把寒初藍告倒,才過了多長時間,寒初藍竟然登門推銷紫記布行的布料,星月僅是想著,就覺得自家世子妃是明知道會碰壁,還是要去碰壁。
寒初藍摸摸自己的臉,“千澤說我臉皮挺厚的。”
星月:……
“走吧,別磨蹭了。想銷掉那麼多庫存的布料,咱們就必須要厚著臉皮去找她們,她們心裡怨著我也好,恨著我也好,表面上還是不敢對我如何的,除了幾位王妃之外,那些官夫人應該不敢把我拒於門外的。管她們心裡怎麼看我,我只要把我的布料推銷出去就行。”
做生意嘛,就要臉皮厚,放得下身段。誰給她錢買她的貨,誰就是她的上帝。
星月不再多說一句,跟著寒初藍出了門。
前一刻,王妃命婦們才告了寒初藍一狀,說她整天往外跑,還要重操舊業,丟了皇家的臉,下一刻,寒初藍又往府外跑了。雖然不是到地裡種菜弄一身泥一身土回來,依舊是做著只有低等商人才會做的事情。
商人有財富,但在官人面前,依舊屬於低賤的人。
在古代很多官人都不會娶商人為妻,如果娶了,也會被別人取笑,或者那個商人出身的妻子在夫家會過得很差,不受婆母待見。
官與商會相互勾結利用,可是官還是官,商還是商。
寒初藍可以管著婆母留下來的店鋪,但凡事親力親為,落在那些所謂的貴夫人眼裡,便與低賤的商人無異。
拿太皇太后的話說,賤人就是賤人,扶不上牆。
丫頭出身的女人,要是幸運地爬上去,哪怕是個妾室,也會注重自己的身份,像寒初藍這種不受身份禮教約束的,極少極少數。
……
楚王府。
“咣——”
杯子被摔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從王妃的屋裡傳出來。
在一旁侍候著的宮女們不由自主地垂下了頭,並不著痕跡地退開了幾步,害怕王妃的怒火會燒到自己的頭上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楚王妃在貼身嬤嬤的扶持下坐了下來,重複著一句話。
滿以為能害寒初藍被太皇太后訓斥一頓,最好就是杖責,太皇太后是很生氣了,但太皇太后一把攝政王宣來,局面就被扭轉了。
攝政王怎麼可能不向著他的兒媳婦呀。
楚王妃覺得太皇太后是故意傳攝政王來幫寒初藍解圍的。
自從自己的女兒在太皇太后面前失寵,再加上女兒把心裡懷疑的話對她說了之後,楚王妃才驚覺女兒的懷疑很正確,太皇太后還是像以前那般總是偏愛著夜沐那一家子,根本就無心替自己的女兒指婚,明知道她的女兒痴愛著元缺,非元缺不嫁,在元缺進宮後,太皇太后也不差人來楚王府通風報信,從皇宮到楚王府有多長的路?走路的話,也才一刻鐘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