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上補了一劍。
如同十七年前那般,他的鮮血濺在她的臉上,也染紅了他身上的衣服,卻不知道痛在誰的身上。
“帝君!”
察覺有異,外面迅速地竄入了兩條人影,其中一條人影撲向玉鈴蘭,一條人影撲去扶住歐陽烈,先是出手如風封住歐陽烈兩邊肩頭上傷口周圍的穴位,然後扶住歐陽烈就朝營外掠去。
“蘭兒,我們的女兒……十七歲了……你真的沒有想起過她嗎?”
歐陽烈的問話從外面飄回來。
“亦凡,撤,不要傷了她!”
最後一句話帶著不可抗拒的命令,這是對那道撲向玉鈴蘭,已經和玉鈴蘭交起手來的人影說的。
十七年前,他傷了她,十七年後,他不會再傷她,哪怕她要他的命,只要她狠心拿得去,他就雙手奉上。
那道人影恨恨地收招,一掠,人便掠出了帥營。
等到玉鈴蘭的屬下趕來時,歐陽烈三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玉鈴蘭喝令不用追去,只說是東辰國的刺客,已經被她重傷。
等到軍營中回覆寂靜後,玉鈴蘭重新卻是站在那濺落著鮮血的地方,黑眸盯著地面上的已經凝結的血跡,不由自主地又咬緊了下唇。
半響,她回到案臺前,默默地坐下。
腦裡迴盪著歐陽烈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我們的女兒,十七歲了,你真的沒有想起過她嗎?
玉鈴蘭笑,十七年了,她忘記了怎麼笑了,此刻笑的時候,比哭還要難看,她其實是想哭的,是倔強的性子讓她不願意哭,所以她笑了。
她懷胎十月,差一點因為分娩而要了她性命的女兒,教她怎麼不去想?
只是……
那個像極了歐陽烈的孩子會觸及她的痛,觸及她的恨,饒是她的女兒,她也數次地想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