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再跟惹撒曼太太生氣的人說話了。”撒曼太太的心胸未免太過於狹窄了吧!“那我要怎麼樣才會知道撒曼太太原諒我了?”
貝衣聳聳肩,“不知道耶!可是我聽其他姐姐們說,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了,因為你害她當眾出醜。”不會吧?那她要被她虐待多久?“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
“貝衣!”冷冷的聲音從暗處傳來,貝衣嚇得僵直了身子。“你在這裡幹什麼?”“撒曼太太……”貝衣的額際直冒冷汗,惶惶不安的不敢直視撒曼太太。“這麼晚了還不趕快去睡覺!明天早上爬不起來有你好看的。”
“是。”貝衣低著頭,一溜煙的跑掉了。
撒曼轉頭怒罵海諾,“我什麼時候就叫你端茶去給伯爵大人的?你竟然現在還站在這?”她火大的打翻海諾手上的杯盤,磁杯掉在地上應聲破裂,茶水灑了—地。“你看你笨手笨腳的,竟然把杯子打破了!”她一個巴掌揮向海諾,緊接著命令道:“把地板給我清理乾淨,至於杯子的賠償費用,由你的工資裡頭扣除!”是誰打破的啊?!憤怒的海諾張口欲言,但被撒曼太太一瞪,話到喉嚨又吞了回去。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撒曼太太重沏丁一壺茶,交給海諾,“這次你敢再有耽擱,小心後果!”
看著撒曼太太離去的背影,海諾壓下滿胸怒火,轉身緩慢的拖著腳步拾階而上。好不容易爬到三樓書房,海諾已經累得靠在門上直喘氣。
在書房裡頭的亞傑爾聽聞有人上樓梯的聲音,卻久不見其敲門入房,他覺得有異,送走到門邊,開啟了右邊的門,探頭一看,只見海諾正靠著左門邊在喘氣。幸好他沒開左門,否則就好玩了。
“桑妮亞,你在這裡做什麼?”
正閉目養神的海諾倏忽一驚,慌忙站直,卻不慎失手打翻了茶具,滾燙的液體整個傾洩在她身上,她疼得直跳腳。這下慘了,她必須賠償兩副茶具的錢,而這兩副茶具不知要她幾個月的工資呢!“你沒事吧?”亞傑爾連忙將她帶進書房裡,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後,四處翻找藥箱。因為大部分的茶水都倒在衣服上,所以海諾手拉著衣服,防止腳被茶水的餘溫燙到。老實說,她一直覺得這衣服實在有夠煩的,沒事幹嘛做那麼長呢?對了!珍她們的衣服並沒有長到拖地的程度,難道是因為她穿的是潔西卡的舊衣服,所以特別與眾不同嗎?她眼一瞥,看到桌上有一把剪刀,不假思索的拿過來將裙角剪掉。頭一次,她發現露出腳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找到藥箱的亞傑爾轉過身來,卻被眼前的光景嚇了一跳。海諾的裙子剪得很短,跟一般的裙子比較起來實在是短得有點多,連膝蓋都露出來了。“你……”海諾有一雙十分漂亮、勻稱又修長的腿,面板光滑細緻,亞傑爾不覺看呆了。海諾一下子就發現亞傑爾欣賞的目光。自己的腳有多美,海諾最是清楚不過了。所以,她並不會對亞傑爾驚豔的目光感到不自在。
“找到藥了嗎?”
“找到了。”亞傑爾走到她身邊,“把手伸出來。”
“您要幫我擦啊?”說她不驚訝是騙人的。
事實上,亞傑爾的所作所為一直讓她驚訝連連。
在這個有種族歧視,階級有別十分明顯的時代,亞傑爾身為一個伯爵,肯主動跟下人說話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會幫一個下人擦藥,實在是稀奇到了極點。“你兩手都燙到了不是嗎?!自己擦藥不方便吧!”
老實說,他的為人真的很不錯,若不是他擺不平他妻子的事的話,依她這些天所看到的他,倒真的是一個好僱主,而她也不會老在心中偷偷叫他無能的伯爵子。海諾乖乖的把手伸出去。
“你把裙子割成這樣,以後怎麼穿?”
“不行嗎?”
“女孩子是不能露出腳的。”
“可是這樣活動方便啊……好痛!”疼痛的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
“忍一下就好了。”亞傑爾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你身上穿的是潔西卡的舊衣服吧!裙襬過長行動較不方便,明天我叫撒曼太太拿幾件衣服給你。”“好。”只要比現在的衣服好行動就好了。
唉!在這種地方待久了,她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要求了。
抹好了藥,亞傑爾將燙傷藥放回藥箱。
“你在這也待了好些日子了,可有想起些什麼?”
“沒有耶。”
“什麼都沒想起來?”“什麼都沒想起來。”
亞傑爾靠在桌沿,望著海諾,臉上是深思的表情。
“我去整理外頭的碎片。”海諾說著便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