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看了心還是會微微地揪疼。
“你是我的……”她盯著他,悶悶地低噥。
“我現在討論的是你的腳。”和他是誰的沒有關係。
“你是我的。”還在堅持。
“靜……”
“你是我的!”生氣地嚷了聲,傾上前吮住他的唇。
愣住。
這不是多濃情蜜意的吻,她有些賭氣,胡亂吮咬。
“靜!”他輕喘,拉開她,震驚地瞪視。
她瞪回去,不甘示弱。“你是我的,你說過的,不能反悔!”
她要拗起來,也是很讓人頭疼的。
半晌,唐君蔚敗下陣來,投降地嘆氣。
“好,我是你的,那你要聽話。”
“我聽啊!”她一直都很聽話,只聽他的。
“那你晚上藥吃了沒?”
“……”心虛地低頭。
他就知道!親自取來藥包,倒杯溫開水盯著她服下。
纏鬧了一陣,病中體力不足,吃了藥後沒多久,便枕在他腿上昏昏欲睡。
他指掌柔柔地、來回輕撫靠在他懷中安睡的臉容。兒子上樓來,見她睡著了,旋即放輕步伐,從父親掀起的涼被一角鑽入,挪到她懷裡閉上眼睛,露出滿足的甜稚笑意。
本來要提醒她吃藥的大嬸見著這情景,帶著淺淺笑意,無聲地關上房門,不去驚擾這溫馨相依的——一家三口。
基本上,這場兩個女人的紛爭究竟是怎麼招來的,唐君蔚到現在都還是沒有搞清楚,只知道莫名眨個眼,他就捲進老套的爭風吃醋戲碼中。
他早該知道的,有言洛希在的地方,日子能平靜到哪裡去?要她乖乖不興風作浪,簡直比叫她變性還難!
反正現在董靜舒防她防得很,兩個女人湊在一起,你瞪一眼、我嗆一句,他在旁邊只有頭痛的分。
大概她也知道自己很不受歡迎,玩夠了便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臨走前不忘對他說:“老同學,別一臉大便,我是有建樹的。”
“是喔!”輕哼一聲。不就是惹毛董靜舒,讓他一天到晚疲於奔命嗎?多了不起的建樹!
“你不瞭解。”她嘆出“天才總是寂寞”的一口氣。“高處不勝寒哪!”
唐君蔚假裝沒聽到。
“同學一場,指點你一條明路。”
“大師請開釋。”他沒好氣地頂回一句。
伸手要拍他的肩,發現身高不夠手會酸,姿勢也不夠帥氣,瞪了他一眼。“不會蹲低一點啊?”眼色不夠尖,真不懂得看時勢,嘖,高估他的資質,這些年都白教了!
多年經驗告訴他,最好順從她一點,否則最後吃虧的一定是他。
“是,大小姐請慢用。”很識時務地彎低身子,任她要拍頭拍肩拍背,都隨便了啦!
嗯,好乖。
鳳心大悅,纖纖玉掌拍了拍他的肩。“孩子,你知道眼睛是做什麼用的嗎?”
“廢話,當然是看東西。”
“那就張大一點,看清楚一點,別隻是掛在那兩個窟窿裡當裝飾。”
“什麼意思?”暗指他之前都瞎了,沒在用眼睛嗎?
“意思是,我看錯你了,負心漢!”
負、負心漢?
“我哪裡負了你?”負天負地也不敢負她言洛希啊,哪來的狗膽,又不是找死!
“我有說是我嗎?”拜託,她小姐胃口也沒那麼好好嗎?
她張口要再說什麼——
“走開!”一聲嬌斥,旋即手就被人從唐君蔚肩上撥開了。眼一花,倒退三步,發現某人懷中又卡了個人形隔離板。
言洛希要笑不笑,瞄了眼另一個某人撫額暗歎的表情。
“靜,你怎麼又來了?”
“我有穿鞋!”理直氣壯回了句,她有聽話了。
“是!我知道——”
“你不守信用!”她聽話,他卻沒有守承諾。
“我不——”一臉問號,哪來的指控啊?
“你是我的,可是你吻她!”
“……吻?”天大的冤枉喔!“我哪有!”
“你彎腰,已經要吻了!”
“……”還沒做的也算?他根本不打算要吻好不好?
幾乎冤死的唐君蔚,完完全全無言以對,那個沒良心的始作俑者卻笑得好樂,一臉看好戲。他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下回她會帶一包瓜子來邊嗑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