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猜亂撞的折騰了一整夜,早上玄武開來房時小傢伙已疲累得快支撐不住了——仙勁被鎖令他與常人幾乎沒什麼分別,而象這樣被鎖了一整晚的筋骨便是個成年壯漢也難以支援,更不用說這樣的小孩了。
“小子,知道厲害了吧?”三年來積鬱在心中的怨恨一朝得報,玄武心中感受已不是快樂兩字可以形容的。而這蠢笨傢伙也不怎麼會掩飾感受,明明白白的把“得意”這個表情寫了在臉上。他走過來伸足在空心身子上輕踢了記,眉開眼笑地道:“快起來,別裝死!”
空心動了動,綁在膝蓋上的繩結一緊,令他忍不住哼了一聲。這該死的繩子綁得實在太緊,也不知是說研究出這種天殺的方法來——把一個能力呼天喚地,挾山超海的修真弄至這個境地,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好在空心年紀尚小,於自尊這方面倒不很再意,才沒有在痛苦之外又加上一層屈辱。
“快起來,小雜種還敢跟我犟!”玄武明知他沒能力爬起,卻仍是裝模作樣的惱怒了一陣,到最後自己先繃不住臉的笑了出來。倒引得空心更是疑惑,還以為這事他們只合著夥作弄自己而已。
事實當然並非如此。
只是玄武當慣了正派角色,老是在大陸上飛來飛去主持正義,這會突然把自己內心的陰暗面袒露出來,連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但他這人本質並沒多壞,只是頭腦單純情感狹隘,與空心有了嫌隙自然不會輕輕放過。這一笑,也僅僅是繃不住得意而已。
他蹲下身,好整以暇的盯著空心眼睛看了陣,似乎在研究他的想法。直到後者目光漸漸惱怒起來才捏斷繩索,又踢了他一腳:“開會了,師傅在後院會場等你……自己過去吧!”
華宅後院會場的佈置已完全弄好,身為主人的華恆正站在場中,一面招呼弟子將那流水般的各色鮮果靈丹、玉石奇寶一一呈到席上,一面與最先到場的幾位修真寒暄著。神色親切中帶著威儀,卻還是流露出一絲得意。
正暢談時,西方天空突然亮起數個光點。還未等他們看清狀況,那幾個光點已掠過天空,都朝著華宅飛來。華恆只覺那幾股氣息中正平和,其神聖之處絕不輸於佛宗幾個領頭掌門。頓時心頭微微一動:“是劍修門的人。”
與此同時,剛領著空心出來的玄武也心中一動,有關這劍修門的資料迅速在腦中閃過。竟半是自語半是解釋地隨口朝空心道:“道宗的分支,中土修真界排名堪堪靠前的門派,也只有他們一向與華家彆著苗頭……奇怪,這老頭我倒沒見過。”
他思索了陣,突然靈光一閃:“這傢伙是仙道門的掌門,道號叫做勝成子。據說一身符咒陣法之類的偏門法術已超過正宗道門仙師,只是正統仙道修行太差,再加上心胸狹隘,完全不能和師傅他老人家相比。”
說話間,那幾個光點已落在院內。
“勝成子道兄,聖駕光臨,篷壁生輝啊!”華恆笑著迎出數步,一身寬袍卻突然鼓起,一股強大無匹的氣息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發散開來。而受力的中心,自然是前面這老神在在的劍修門掌門,勝成子。
天地間的元氣隨華恆踏出的節奏震盪著,遠在半里之外眾僧突然覺得體內妖氣一起一伏是波動著,甚是難受。
首當其衝的勝成子最先抵禦不住,猛得噴出一口鮮血。身上道袍立刻蒙上層白色仙氣,連連退了三步才止住頹勢。而與他同行的仙道門五個弟子更是不堪,口噴鮮血後竟無力站起,紛紛軟倒在地。
“華恆!”等對方停下腳步勝成子才有力說話,語氣卻色厲內荏得緊:“我等好意來此,你為何下這等殺手?”
華恆淡淡一笑,身上氣勢隨之而改。在場眾人立刻感到周圍充盈的鬥氣被一股平和溫潤的氣息替代,那五名弟子所受之傷也立刻好轉,重新站了起來。卻再也不敢有任何表示,均退到勝成子身後垂首不語。
“道兄先來參加抗魔聯盟,實在是我修真界之幸啊。日後蕩魔除奸,自然還少不得仰仗閣下神功。”華恆面上笑容不改,隻字未提方才之事,似是雙方從沒有過沖突一般。
勝成子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絕未想到原本與自己差距極小的華恆竟已修煉到這等地步。
“道兄?”華恆踏前一步,伸出手去。勝成子大驚,雙足點地疾往後躍。等見對方只是攤開手掌等他來握時,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那股駭然表情也還留在上面沒有褪去。
原本氣勢洶洶的對手突然變得如此差勁,華家眾弟子再也忍不住的同時發出一陣鬨笑。而站在勝成子身後那五人表情更是精彩絕倫,驚惶和惱怒象塗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