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誰料玄符子體內仙勁甚至比玄卜子的還要微弱許多,除了丹田處偶爾有些搏動外,幾乎和普通人沒多大區別。之所以他活到七十多歲還那麼健壯,全是之前清修打下的基礎。
玄丹子憤然摔下玄符子左手,聲色俱厲的看著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首陽派解散,你們兩連日常的修煉也不想繼續了嗎?既然這樣,你們還來找我幹什麼!師傅當年含辛茹苦的帶大我們三人,唯一希望就是首陽派能夠在咱們這一代發揚光大,現在呢?不學無術!你們……你們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玄符子滿臉都是羞愧之色,臉紅的簡直能滴出血來。而被震翻在地的玄卜子也勉強欠其身,充滿悔恨的抬頭叫了一聲:“大師兄!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空心站在一旁看在眼裡,心中卻有著與玄丹子截然不同的想法。他也走過去,輕輕搭了下玄符子的腕脈,很快發現了點異常之處:“不是修煉的緣故,他們體內好像有點暗疾陳傷,限制了仙勁在經脈裡的執行。似乎……傷在泥丸穴裡,連元嬰也有逐漸渙散的跡象。”
元嬰渙散?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肉體上哪怕斷肢斷臂都有辦法重塑,但一旦本命元嬰受到外界打擊,幾乎是個萬劫不復的境地。
玄丹子悚然動容,神色間早已沒了剛才的怒火,一股真摯的關切之情很快流露出來:“對不住了,剛剛是我太急躁,錯怪你們了。快告訴師兄,這傷是怎麼回事?”
“大師兄,我們是被那……”玄符子剛張嘴想說,玄卜子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撲起來捂住了他的嘴:“沒,不是別人打傷的!只是我們練功不當心,出了點岔子。”
在知曉人性,熟通世情的玄丹子眼裡,這些話只是欲蓋彌彰而已。他瞪了燈眼珠正要繼續逼問,空心卻從後面拉了拉他衣角:“回頭再說,這事我有點線索。”又朝面色陣紅陣白的玄卜子和玄符子兩人道:“沒關係,這傷雖然有些棘手,但我還有辦法治。”
玄丹子暗鬆了口氣,這才想起還沒給他們介紹,忙道:“二師弟三師弟,快過來見過空心祖師。嗯,按照規矩,你們得行九叩之禮!”
“啥?他是我們的祖師?”玄符子翹著一下巴的白色長鬚,不能置信的看著空心,眼中甚至流露出懷疑的神色。倒是玄卜子年紀比他大,見識也比他廣上許多,拉了拉這個莽撞的師弟,總算沒讓他繼續說些難聽到話出來。
玄丹子怒喝一聲:“當然是你們祖師!都給我過來——空心上仙不但是我們首陽派的祖師,甚至還是現在修真界整個道家的祖師!聖祖道蒼大人,乃是他的師傅!”
聖祖大人的親傳弟子,這個可怕的名頭把玄卜子和玄符子嚇了一跳,再不敢輕視這外貌和孩童一樣的小個子,趕緊依言過來跪倒在了空心身前:“首陽山首陽派門下弟子,玄卜子,玄符子,拜見祖師爺!”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玄丹子看出空心的尷尬,再加上也對他習慣有些瞭解,便主動替他解圍道:“祖師爺不喜歡別人老是跪來跪去的,只要把尊敬放在心裡就行。另外從現在開始,首陽派已經不存在了——早就沒了首陽山,何必還抱著首陽這個名字不放。我們現在所在的,是空心祖師一手創立的丹符派……只要堅持丹符為主的大道,我相信師傅也會同意我這決定的。”說起師傅,這三個師兄弟便都有些傷感,眼神便有些怔腫起來。
空心扶起兩人,親近的道:“別擔心,到了這裡一切就都是大家的事了。你們趕路辛苦,先去看看自己的房間吧,等會應該還會有別的師兄弟來,我們開個小宴會。”又回頭叫了聲:“玉林,帶他們去清修房裡挑兩間,有什麼需要都來跟我說就是。”建這個洞府時,他都已為各個弟子留下足夠的房間。
好在地下空間夠大,一共由上到下建了三層,數量則依次遞減。空心和玄丹子剛剛所在的是第一層的靜修室,在整個洞府中數量最多,足有一百多間,是轉為初級弟子準備的,其中的地氣對於修真者築基很有好處。剛剛所說的清修室,則是第二層建築的名字,大約三十來間,專為丹符門重要成員所建,暮火和暌水兩珠就被禁制在這一層,對清修之士提升能力也有很大效果。至於最後一層則叫做瞑修室,只有六間,是為修真到一定層次的派中高手準備的,各種仙訣就被刻在那裡——雖然現在看來還沒什麼用。
眼看黃玉林領命帶兩人去了,空心才轉身朝玄丹子道:“掌門,玄符子和玄卜子兩人這些年一直在什麼地方?我想……咱們有必要去一趟了。”
玄丹子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