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是把自己搖睡著了。我睜開眼,一瞬間有些錯愕。然後黑了臉,我討厭藍色。
“怎麼是你!”
68 九重天上萬丈海
變戲法?我不過小眯了一會,怎麼眼前就換了一個人。
“不管是誰,能帶你出去不就是好的?”
她太冷。
我不知道狴犴為什麼會換成上次海邊一遇的海妖,喔,對了,蒼溪叫她鮫人。對她的印象只在海邊的驚鴻一瞥,空靈的歌聲,海媚的倩影,一望無際的藍色。
……
揮之不去的影子。
她娉娉婷婷的朝著我走來,藍色捲髮鋪了一地,我別開眼。莫不是她就是狴犴故事裡的東海鮫人,她在這裡那麼狴犴呢?
“別想了,這些都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我們該想想如何讓你全身而退。”
摳著胸口一塊乾涸的血跡,我笑的有些涼薄。出得去自然出得去,出不去那就是命,我一怔,我卻忘了我是沒有命數這回事的。
我們兩人佔了床的兩頭,相顧無言。我偷偷的打量她,傳說中南海鮫人的美貌,果然不凡,按理來說她一頭冰藍的捲髮,冷冷的鋪在腳下,妖異的很。可我卻從心裡感覺她美得太仙,仙的太有距離感。
上古就演發了一次曠世的仙魔大戰,最後贏家自封三界之主,得以眾仙扶持,這四大神獸便是遺留的物種,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妖,獸身化作人形,但是不知打從什麼時候起,神獸漸漸開始與神族有了聯絡,傳說中每個神獸都有他們自己獨到的本事,神父冠與他們的特權,保護這個物種在三界得以自保,不會絕跡。
我盯著那片藍色發呆。神父為什麼這麼做,按理來說,三界中萬物衍化遺留,那許許多多,神父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莫不是還有什麼貓膩在裡頭?
狴犴又是為什麼會在天牢裡那麼久,這鮫人又為何被關到這裡來?
絲絲冷意蔓延,我眼前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張口就是一卷水汽。
“走吧,時候到了。”
她看著我道,沒等我答話就走,路過我身邊頓了一瞬,我被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問她,她卻經過我開了那扇門,我只得跟過去。
門外並沒有想象中的重兵把守,我冷冷一笑,看來天帝老頭對我還真是放心的很。
玉石階梯折射出讓人生寒的光,我拿手一遮,我就是不喜歡九重,到處都是白,白的驚心動魄,白的讓人生寒。
一路走來暢通的讓我心裡打起了小鼓,她在前面走,像是認得路一般,幾乎沒有停頓。
我拉住她的衣襬示意她停下來。她看著我,小臉上沒有表情,眼神卻露出不解。我是個女人都看得呆了,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迷濛樣子,怪不得妖孽一般的狴犴都把持不住。
衝著前方努努嘴,環顧著四周,我把周身法力調息一遍聚集在掌心。
她笑了,曇花一瞬叫人著迷,我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先人說鮫人都會迷惑人的心神果然不假。
想象中的危險並未降臨,她拉著我的手看著我淡淡的笑。
她笑容中有一絲我說不出的東西,讓人心驚。
我問她怎麼了,是否有什麼變故。
“七染,若果你順利的逃出去了,你便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叫我如果逃出去了?那她呢,還有他又在哪裡。這情形是在說她打算全力護我安生,這是在交代後事嗎。
我把手抽出來,她看起來柔柔小小,力氣卻大得驚人,勒的我手上一道白痕。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會一起逃出去的。”
我不要,我不願意。肖建因為我已經死了,我甚至沒有見他最後一面,他們倆和我只是陌生人,不是朋友不是敵人,我為什麼要再揹負上兩條命。
“你聽我說,如若不然,你到人界以後,就去找不復大人,他自然會告訴你我有所託,我知道這件事太難為你,但是算我和狴犴的請求。……請你一定要護它周全。”
它?什麼它。我正準備開口問個究竟。
呼啦一下週圍滿滿都是穿著冷盔甲計程車兵,其中一個一身銀白盔甲,激起我一身雞皮疙瘩。
“她不會去找不復。你們今天也踏不出這門。”
他說的話都和他的人一樣的冷。我嗤笑,你說不難道就是不了?
“七染,答應我!”
我不懂為什麼這個時候她仍要我的一句承諾,我說過我們會一起逃出生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