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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胸前!

我低頭一看,鵝黃的肚兜險險的掛在我肩頭,他上身裸露著下身的褻褲早已溼溼的貼在身上。

熱氣上湧,這一刻像是定格,連手該往哪裡放都不知道,好像怎麼做都是一種錯誤。

被蒼溪抱著安置在榻上的時候,我仍然沒有反應過來,身上冒著熱氣也不是很舒服,我掙扎著,撞進他的眼神裡。

無處安放的眼神,即使沒有經驗,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我也能感覺到,可是蒼溪,真的真的對不起。

如果可以,我願意只做你一個人的阿染,可是你永遠都不可能是阿染的蒼溪,你有你的使命,該完成的事。

七染不喜歡虧欠你,更不願意對別人虧欠。

“阿染,你不要哭,我不是……”

我一驚,滑到髮間微熱的原來是淚水。抓住蒼溪的手,我只有搖搖頭,我怕我會忍不住說出來,告訴他。

我只有用行動告訴他,告訴他我並沒有傷心,我是願意的,我願意這一刻相信他,全心全意。

夜色醉人,纏繞的,不止我們的發。

聽說仙人修身養性自然不近女色,帝天上仙更是表率,原來這都是真的,我的蒼溪,和我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經驗。

我笑出聲來,被人捉住在胸前咬了一口,我又羞又怒,伸手在他臉上一拍,手又被人捉住。

“阿染阿染,多想這樣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我的手滑過他的額角,沿著每一寸稜角分明臉頰,像是在祭奠。

“蒼溪……我很愛你,可是,對不起。”

他明媚閃亮的眼簾合上,遮住一汪波光。他大概是想對我說什麼,我卻也聽不到了,蒼溪,你會恨我吧,那你就恨我吧。

我起身下床,為他蓋上薄被,努力忽略一身的不適,一步一步踏出這一方天地,一步紅塵,身後像是鮮花叢生的春日,前方是冷冽飄雪的寒冬,每一步,都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騰雲之下是漫漫的蒼山,收起目光,我最終還是來到了通天門。拿著蒼溪的令牌,雖然惹人注目卻是一路暢通無阻。

長裙迤邐,我跨過亭臺樓閣,穿過層層雲海。在九重最重要的地方,藏著一個東西。

那日,不復笑著告訴我,只要我拿到這件東西便放了肖建,對於肖建。我虧欠太多,最後一次我能為他做的,我必然不願意在欠他。

瑤池上浮著一層水霧,這裡處在九重偏僻之處,平時天帝在此宴請賓客之時才會偶爾熱鬧一些。

我蹲在瑤池邊,手在水中輕劃,一縷碎髮越過我的肩頭垂到水中。我隔著蘊涵的霧氣,想著自己淡淡的心事。

月上西華,夜色蔓延。池子中央一朵翠蓮發出淡淡的光芒,引人犯罪。

我的手觸到一片柔軟,拾起那朵蓮花,旋到岸邊,清風激起我的裙角,就這麼短短的片刻之間,岸邊已經站了滿滿的人,卻不敢向上一步。

捏著那朵嬌嫩的花,我揚起一抹笑。果然是個寶貝。

“何方賊人,竟能如此大膽,快些放下你手的中的東西,本將饒你一命。”

我嗤笑,妖瞳閃爍,蒼溪,你看。這些人都是這樣的討人厭,不知哪裡來的優越感。

看到從人群中走出的白色身影,眼光終於動搖。

這時,我已經走到了通天門,只消片刻,我便能打敗了這些人回到南荒,救了肖建,然後,然後……

然後呢?

不知為何,這一刻我覺得有些頭疼。

“阿染。”

虛空中傳來他的聲音,我眯眼看他,不知什麼時候起了霧,朦朦朧朧的什麼都也看不真切。

“對不起。”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撕裂,聽不真切,還能說什麼,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十分的對不起。

我利用了他。

“阿染又沒有錯,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來,你過來,我們回家了。”

“殿下!”

是那日通天門口對我不善的小兵,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我不順眼呢。

我搖頭,慢慢的往後退。緊緊捏著那朵蓮花。

“帝天,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知道,從那一刻起,我們便再也回不去了。”

蒼溪,恨我吧,恨我,那樣就好。

他的眼光追逐我,每一寸都像要將我燃燒成灰燼,向他那樣冷冽的人,也會像這樣熱烈。

“為什麼。”

他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