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子云道:“弟子方才聽到師傅‘傳音入密’的警告,已經來不及了,但依弟子看,夏伯伯……”
“不用說了。”屈一怪輕嘆一聲道:“今晚之事,夏堡主可能已經對你起了疑心,為師這裡有一顆藥丸,你好好收藏起來,明天如果夏堡主叫你到書房去,不論他問什麼,你都要答應下來,記住,不論喝了茶水,或是吃了酒菜,你必須立即把這顆藥丸吞下,而且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說罷,伸手把一顆藥丸遞了過來。
範子云接過藥丸,問道:“師傅,難道……”
屈一怪道:“你不用多問,為師不便久留,你記住為師的話就好。哦!還有,你多留意紫玉,此女只怕也不簡單,好了,為師走了。”人影一閃,已經穿窗而去。
範子云把藥丸貼身藏好,心頭只覺得自己來到夏家堡之後,遇上的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自己簡直弄不清夏家堡到底是好還是壞?但不論夏家堡的好壞,夏伯伯對自己總是不錯的。
口口*
這是第二天,紅日已高三丈透!
賓館第二座樓宇上,唐文煥從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他只覺得腦袋昏脹,頭痛欲裂,睜眼一看,從花格子窗照射進來的陽光,十分刺眼,幾乎使人睜不開眼睛來。
翻身坐起,沒有看到嬌妻,身在作客,大概自己起來得遲了,她當然不好一直陪著自己躺在床上。
於是他揉揉眼睛,跨下臥榻,房中依然不見嬌妻的影子,倒是伺候的使女桂香,卻很快的推門而入,躬躬身道:“唐少莊主起來了,小婢給你倒臉水去。”
唐文煥立即叫住她:“桂香姑娘,少夫人呢?”
桂香聽他提起少夫人,不覺用手抿抿嘴,神秘的輕笑道:“唐少莊主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唐文煥訝異的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桂香道:“自然是唐少莊主和少夫人的事了。”
唐文煥更加驚異,瞠目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桂香姑娘,你快說吧!”
桂香望著他,說道:“這麼說,唐少莊主真的都不記得了,事情是這樣,昨晚唐少莊主和少夫人大概都喝得有了幾分酒意,少莊主從書房回來之後………小婢也不太清楚,只是聽到唐少莊主和少夫人吵了起來,小婢怕二位吵僵了,不可收拾,趕緊去稟報夫人……”
唐文煥一手摸摸腦袋,一臉驚詫的道:“我和少夫人吵起來了,你聽到我們為什麼吵的呢?”
桂香道:“小婢也不清楚,反正二位吵得很兇……”
“我的天!”唐文煥以手加額,說道:“我和秀姑從來也沒拌過嘴,哦!後來呢?你快說下去。”
桂香想了想道:“後來夫人來了,勸二位不可爭吵,少夫人好像,好像是……”
她臉色微酡,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唐文煥急道:“姑娘快些說吧,內子好像是什麼呢?唉,其急死人!”
桂香抿抿嘴,低首輕笑道:“少夫人說唐少莊主是假的!”
‘假的!”唐文煥睜大雙目,奇道:“她說我假的,我怎麼會假了呢?哦!她是不是喝醉了?”
佳香道:“據小婢看,少夫人八成是醉了,她一張臉紅得好迷人,也不肯聽夫人的勸告,硬說少莊主不是她丈夫,夫人要二個使女去扶她,她還說夫人要害她……”
“胡鬧!”唐文煥攢攢眉頭道:“後來呢?”
桂香道:“少夫人不肯讓伺候大人的兩個使女扶,一下撞開窗戶,往窗外飛了出去……”
“啊!”唐文煥望了視窗一眼,急急問道:“後來怎麼了?”
桂香道:“夫人吃了一驚,急忙派人去找,但找遍本堡,都不見少夫人的人影,後來翟總管派出好幾撥人,分路找尋,也找不到少夫人………”
“唉!”唐文煥搓著雙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的道:“她……會到哪裡去了呢?”
桂香道:“唐少莊主不用著急,小婢聽翟總管說,少夫人負氣離堡而去,等酒醒了,可能不好意思再回來,所以極可能已經上九宮山去了。”
唐文煥又“唉”了一聲,說道:“但她從未出過門。”
桂香道:“昨晚夫人也這麼說。翟總管說;少夫人是祝掌門人的掌珠,從小練武,還怕走失了?後來還是夫人不放心,今天一早,就派人趕到九宮山去了。”
唐文煥道:“你快去給我打臉水,我也要儘快的趕上九宮山去。”
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