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範子云道:“孩兒剛才見過了夏伯母。”
範大成問道:“大嫂她怎麼說?”
範子云就把剛才和邢夫人所談的話,詳細說了一遍。
範大成口中“唔”了一聲,問道:“你的意思呢?”
範子云道:“她要孩兒投靠太陰教,這是不可能的事。”
“唉!”範大成輕唉了一聲,說道:“但西高廟許多人,身中散功之毒,總不能不顧慮吧?”
範子云愕然道:“爹的意思,是要孩兒答應她?”
範大成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道:“孩子,你如果是別人的兒子,為父當然不贊成,但你是為父的兒子,為父就不好反對了。”
範子云聽得一怔,爹,本來是他師傅,爹的脾氣,他最清楚了,正直剛強,威武不屈,今晚爹說的話,竟然和爹平日為人,大相逕庭。他望著爹,遲疑的道:“爹這話,孩兒不懂。”
範大成藹然道:“天下父母心。”
他不待範子云回答,一手抓住範子云的手,壓低聲音說道:“目前太陰教聲勢之盛,如日在中天,連九大門派都已經臣服了,就憑萬老夫人和有限的一些人力,又如何能和他們抗衡?”微微搖了下頭,又道:“何況太陰教既對你作成了兩點決議,你如果不答應下來,他們很可能先要全力對付你了,這教為父如何放心?”
範子云心中深感迷惘,爹怎會勸自己向太陰教投降了?莫非他老人家回到老子山之後,又受了他們的藥物蠱惑不成?
“啊!”他耳邊彷彿響起了金萍那句話:“凡事莫認真!”
“莫認真?”莫非是指……他突然從心底升起一縷寒意:“眼前此人,莫非不是爹?”
“爹從小教自己練武,爹的一雙手,粗糙得有如麻袋一般,這人手掌較細,好像從未做過粗活!”
“對了,金萍這句凡事莫認真,豈非說是:莫要把假話認作真的麼?”
“好個賊人,你膽敢假冒我爹,勸我投降太陰教!”
範大成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麼,看他只是沉吟不語,不覺微微一笑道:“孩子,你在想什麼?”
範子云忽然抬頭道:“爹,你怎麼忘了,那天晚上跟孩兒說的話了?”
範大成哦了一聲問道:“哪一天晚上?”
範子云道:“就是咱們出發的頭一天晚上咯!”
範大成微笑道:“那天晚上咱們父子說了很多話,你說的是哪一句呢?”
“活見鬼,那天晚上爹只說時光不早,要我早些休息了。”
範子云心中想著,依然不動聲色,說道:“是爹告訴孩兒的,遊老人家說過,他和閉眼婆婆來老子山接應,要孩兒設法先混進來,你怎麼忘了?”
“哦!哦!他們會來!”範大成一怔,連連點頭道:“為父說是說過,只是據我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