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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裡的壓力瞬間就會減低不少,回到家,在父母面前,竟也覺得能抬起頭來說上幾句了。

她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既然自己嫁不出去,便也一定要拉個墊背的,二人行總比獨守空房要好。

不過,透過這次事件,她也感覺到了情況的嚴重性,若是下一次,衛瀾再瞎貓撞著死耗子,撿一男人閃電嫁了,那她那張老臉要往哪裡擱?

想到此處,她趕忙又把前幾天找出來的那本小冊子翻了出來,努力的回憶每一個名字,想像著名字主人的長相。終於,在翻到最後幾頁時,一個名字跳了出來:周冪。

這個周冪,是她大學時候的同學,一個系,兩個班。不過,以徐夕夕的盛名,別說隔壁班,就是隔壁學校的男生,也被吸引過來不少。

這周冪應該算是個痴情種子吧,打從進校門的那天起,便拜倒在了徐夕夕的石榴裙下,成天找機會,跟在她屁股後頭顯殷勤,始終懷抱一個信念: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四年來從未動搖過。

徐夕夕在大學時代,自然是不乏追求者,但像周冪這樣死纏著她不放的倒也不多見,多數也就是暗送秋波,深情表白個幾次,見徐夕夕沒什麼反應,便追著別的花兒採蜜去了。

用路小蔓的話來說就是,徐夕夕在剛進大學時,可算得上是一枝沾著露水的牡丹花,等到出大學校門時,充其量也就是朵開始發蔫的月季花。可這周冪,竟像個瞎子似的,沒看到這其間的變化,還是蒙著眼睛往前衝,一心想讓這朵鮮花往自己這堆牛糞上插,也算是勇氣可佳,其情可表了。

徐夕夕在這期間,也因為他的追求太過熱烈,抹不下面子,同他去看了一回電影,就是學校自己在階梯教室裡放的那種,買張盜版碟片,往那電腦裡一塞,投影儀一打,便也像那麼回事兒。

開演前,派個人往教室門口一站,憑票入場,當然,直接付現金也可。徐夕夕那是唯一一次在學校看電影,也算開了眼界。

但是,也就只此一次,她與周冪的人生交點,只怕永遠也就這麼一次。但就這一次,也讓周冪在眾兄弟面前大為長臉,一直驕傲了大半年。

徐夕夕最後一次見周冪是在離校前的那一個禮拜,周冪很熱情地幫她把宿舍裡的廢紙舊CD捆好了拿出去賣掉,得來的錢一分不差的交給了她,連他手裡喝的那瓶水,也是花自己錢買的。這讓周冪在徐夕夕的人生裡,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

如今,徐夕夕又要找上他了,並不是他有多麼出色,只是在那本冊子裡,有些人已經相隔太久的年數,只怕現在長成什麼樣了都沒有保障。而另外一些,也許只是曇花一現,來找過她那麼一兩回,她連他們的臉都回憶不起來,便也不敢貿然出手,於是乎,幸運之神終於降臨在了付出心血最多的周冪身上。

徐夕夕記得那一天,周冪把錢交給她的時候,說過:“徐夕夕,畢業後,我還是會等著你的,如果哪一天記起我了,一定要來找我。”

所以今天,徐夕夕終於想起來去找他了。她翻出周冪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也不知這幾年,他有沒有換號碼,徐夕夕的心,竟意外地比平時跳得快了好幾碼。

電話竟真的通了,傳來了惡俗的彩鈴,無非就是網上很流行的那幾首歌中的某一首。徐夕夕皺起了眉頭,想不到這人幾年不見,品味竟也變的這麼大眾化。

她有點倒胃口,下竟識地就想摁斷電話,卻不料,這時電話竟然被人接了起來。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徐夕夕有點反應不過來,難道是打錯了?沒辦法,也只得跟著“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又道:“請問找誰?”

“請問周冪在嗎?”徐夕夕硬著頭皮問了下去,心裡盤算著,這是不是周冪的媽媽?可是,又覺得聲音嫩了一點。

“請問您是哪位?”

看來自己還真打對了,徐夕夕有點興奮,剛張口說“我是……”,便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小孩子的哭聲,邊哭邊大喊“媽媽”。

就聽那女的喝斥道:“別吵,媽媽在接電話,有人找爸爸。”

爸爸?徐夕夕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周冪那個臭小子竟然結婚了,連孩子都那麼大了!

徐夕夕有點愣住了,她現在考慮的不是如何再找下一個人選的問題,而是想著要如何結束這個電話,她總不能說“我是你老公的夢中情人,來找他再續前緣”吧。

可電話那頭的女人明顯起了疑心,又一次問道:“周冪現在不在,請問你找他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