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有些不屑,不過他有這個資本,不管怎麼說,雖說他爸與萬剛的父親在級別上差不多,可終究是一個在省上,一個在市裡,影響力和能量當然也就不可同日而語。
沒有回應女人的話,胡大胖子盯著正跟幾個同事作別的馬六,眯起眼睛,眼神中有些異樣,低聲的嘀咕道:“都說咬人的狗不叫,是條好狗,生在山裡,那就是攆山的料!”
馬六自然沒有發現胡大胖子正在不遠處對自己暗自評價,而是迎著晚風,不亦樂呼的哼著小曲兒往家趕,所謂的家,不是指十七衚衕那個狗窩,而是不遠處漁塘彎小區小魚租住的那套公寓。
馬六哼的不是什麼正經曲子,流行歌曲跟他幾乎絕緣,而那些街頭巷尾流傳的犖段子黃段子他倒是一學一個精,比如他現在哼的這段便是從爵士酒吧原先那位三流師那裡學來的一些亂七八糟的調子,什麼“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小姑娘洗澡不關門”,什麼“荷花池裡荷花漂,公蛤蟆摟著母蛤蟆腰,好像在做操”,總之,是一些很能催發男人腎上腺素的調調。
漁塘彎小區裡面全是十多層高的公寓樓,與堪稱是當地最高學府的三流商學院隔得也不遠。小區因為一片天然的漁塘而得名,開發的時候也沒遭破壞,馬六沒去釣過魚,不過自己卻被一條美人魚養著。
小魚大名叫俞小魚,很中性的一個名字,聽小魚說這名字還有個故事,不過那個故事馬六是忘了,只依稀記得小魚的父親年輕時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一條美人魚將他拉下河,然後將他引到河底的一個洞府,裡面金銀珠寶無數,後來小魚的父親似乎真的討了個漂亮的女人做老婆,而且生了個同樣漂亮的小魚,所以便給她取名叫小魚。
至於小魚的家境如何,小魚一直刻意迴避,馬六也從不過問,不過理科一向變態的馬六自個兒算過一筆帳,他每個月打兩份工賺的那兩千多塊錢基本沒用過,全都交給了老瘸子存著以後給小虎娶媳婦兒或是幫老瘸子治病用,而他和小魚每月的生活房租加上他買書的錢絕對超過五千,很顯然,按小魚課餘那份薪酬一千多的兼職無論如何是支撐不開這份開銷的。
小區門口的燒烤攤子依然還在營業,那大媽見了馬六熱情的過來打招呼,不過身上唯一的十塊錢下午跟小虎已經一起消費掉了,馬六摸了摸口袋,只是回應了一聲,沒再像往常一樣幫小魚烤幾串她最愛吃的匪菜。
轉身進小區,馬六被那位貌似忠良卻內心邪惡的保安大叔拉住,這傢伙正閒得蛋疼,好不容易等到馬六,便非要跟馬六聊聊,大叔很熱情,搬來凳子後又是遞煙又是點火順帶泡了壺他平常都捨不得喝的好茶。
馬六也沒客氣,抽了口煙,然後便投其所好的講些從十七衚衕那群流氓嘴裡聽來的犖段子,講到後來這大叔便有些受不了了,恨不得馬上放下工作去附近的紅燈區找家髮廊發洩一番,不過他到底沒那麼大膽子,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不敢把這份薪水還不錯的保安工作不當回事兒,主動將話題引開,笑道:“馬六,你來這小區也有兩年多了,我還不知道你家都有些啥人呢。”
一轉頭,見不遠處一位短髮圓臉渾身透著一股子柔柔弱弱清純味道的漂亮女孩子正朝自己走來,馬六招招手,笑道:“小魚,小魚,過來,過來!”
小魚還穿著下午那套工作服,黑色的西裝,讓她清純乖巧的氣質徒添了幾分高貴和幹練,朝馬六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快步走到馬六身邊,看到一邊的大叔滿臉驚豔的盯著自己,只差沒流口水,小魚臉色微紅,羞澀的低下頭。
馬六站起身來,指著身邊的小魚對大叔得意的一笑:“咱媳婦,小魚,漂亮吧?!”
大叔連連點頭,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直到馬六帶著小魚走出老遠,還猶自喃喃道:“漂亮,漂亮,太漂亮了!”
聽到馬六的介紹,小魚心裡暗自歡喜,追著馬六走了一段,卻突然停下來,咳嗽幾聲,馬六一愣,走回來,笑道:“怎麼了?”
小魚不吭聲,只是一臉痴迷的盯著馬六傻笑。
馬六撓撓頭,露出一副與小虎差不多的憨厚笑容,道:“不好意思,身上的錢被我跟小虎用光了,腰無分文,所以今天沒給你帶燒烤!”
小魚一愣,卟哧一笑,朝馬六的胳膊努努嘴,馬六一下子明白過來,將左手伸進褲兜,小魚這才一下子拽住他的胳膊,與馬六緊緊的靠在一起,一臉的幸福和滿足。
馬六昂首挺胸,氣勢非凡啊,不過心裡卻嘆了一口氣:“傻小魚!”
半夜12點這一章提前更新出來,魚兒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