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愚蠢的事情,她甚至有些小小的好奇和期待馬六接下來的反應。
謝暉在華師大可謂是名人,跆拳道社的社長,與申夢涵的水平比起來,他這個黑帶三段絕對少了許多水分,所以他怒了,暴怒了。
啪啪啪,謝暉敲門。
馬六皺了皺眉頭,沒理會。
咚咚咚咚,謝暉開始砸門。
馬六轉了個身,依然沒有理會。
咣咣咣咣咣,謝暉開始用腳猛踢了,那門也震得嘩啦啦直響有些搖搖欲墜。
馬六這次便忍不住了,一下子拉開門,臉上佈滿很詭異的笑容,盯著怒容滿面的謝暉,馬六的表情十足的刁民。
“你有病?”這次馬六用了中文。
“你他媽的敢罵我?!”謝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道:“你以為你是八爺的人就了不起了?”
馬六倚在門口,依然是光著上身,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身上有著好幾處紅色的條紋,其實那是已經癒合的刀傷,常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馬六雖然在十七衚衕算得是地地道道的一霸,但那只是十五六歲之後,也是小虎幫著一起闖下的名頭,在這這前,他陰過不少人,也被不少人陰過,正是在這種陰人和被陰的生活中,他越來越狡猾奸詐。
“我就是八爺的人了,怎麼著?難道你們深更半夜的在這胡鬧還有理了?再說也是你先罵我的,欺負我這種平民百姓不懂英語是吧?不過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居然聽得懂我在罵你,至少說明你英語水平還算過得去!”馬六嘿嘿笑道。
謝暉沒有立即發難,這就給馬六一個訊號,八爺的名號在那裡,自己雖然只是江湖會所的一個小嘍囉,不過到底也算是八爺的人,這謝暉應該對八爺有幾分顧忌,要不早就動手了,所以馬六也就基本放下心來,說話也就硬氣了許多。
“八爺?”謝暉冷冷一笑:“八爺是什麼樣的人物,我們當然清楚,可惜你只是八爺手下的一條狗,或許連狗都不如,我估計八爺連認都不認識你吧?哈哈!”
馬六眉頭一挑,就算自己將自己罵作是狗,但這話從謝暉的嘴裡冒出來,就讓他有些不爽了,陰陰一笑,沒有吭聲。
而在謝暉看來,馬六的反應正好說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馬六的確與八爺不認識,說白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後臺的老百姓,若真被八爺重視,也斷然不會去做個小保安,再說,仗著老爸在工商局做二把手,又有外公在在北京掛著一個副部級的官兒,就算真將馬六打了,八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絕對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保安跟他過不去,如此一想,謝暉就來勁了。
“道歉,跪下來道歉!”謝暉一字一句的道。
原本看熱鬧的男男女女也都來了精神,他們太瞭解謝暉這個傢伙了,典型的二世祖,平常最愛乾的就是欺負平頭百姓的爛事兒,雖然骨子裡對他也沒多大的感情,可畢竟是一個圈子中的人,在感情上還是站在謝暉這一邊的,現在一聽謝暉這話就明白了,這是挑釁,赤祼祼的挑釁,在他們看來,馬六最好的選擇就是道歉,當然,跪下來道歉,但稍為有點血性的男人怎麼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這群男女看向馬六的眼神中便有了幾分憐憫,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別指望他們會站在公正的立場來個路見不平一聲吼,那是扯蛋,有句話說得好,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謝暉混在一起的人,德性大半好不到哪去。
申夢涵微微皺眉,正準備說話,一瞟眼見馬六的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也自不吭聲,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她更想看看馬六這隻從大山裡跳到大城市的癩蛤蟆究竟會將骨氣堅持到什麼程度,而目前的事態依然在她能控制的範圍之內,所以她照樣是冷眼旁觀,只是內心深處卻沒來由的有幾分激動和期待。
馬六跪天跪地跪老孃,就是沒給其它人跪過,這自然也是他的底線之一,與所有人的猜想一樣,馬六不可能跪下,只是冷笑,眼中透出濃重的嘲弄。
冷冷一笑,謝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咬牙切齒一陣,卻轉過頭對一邊的申夢涵道:“夢涵,你也聽到了,也看到了,我算是給足你的面子了,他自己給臉不要臉,我也就不客氣了。”
“謝暉,你一個黑帶三段的跆拳道高手,就欺負人家一平頭老百姓?”申夢涵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語氣中沒有責備,也看不出情感的波動,似乎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其實卻是在向馬六示警。
馬六心裡一動,看了申夢涵一眼,眼神中有一絲感激,也有些欣慰。
只是兩人這麼一對眼神,讓謝暉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