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八十大壽他也不準備舉行了,這就讓我有點不能理解,人生七十古來稀,能活到八十歲,對於很多人來說,已經算是高壽中的高壽,原先都說好了要好好cào辦一番,為什麼現在又突然取消了呢。”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理解。”馬六chōu了口煙道:“政治洗牌是勢在必行,而上面遲遲未動,只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藉口,或許也因為上面也有一些不同的意見,爺爺是具有大智慧的人,他肯定知道,自己這一cào辦,必定會像是導火索一樣,讓政治洗牌提前開始,所以,其實爺爺是為秦家和我作想的。”
秦婉雪一愣,皺著眉頭想了想,點點頭道:“你說得倒是有道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事情竟是這樣,哎,對了,爺爺說,雖然在外面不用cào辦,可你答應送的禮物,還得送,讓我過幾天就送過去,我估計爺爺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吧!”
馬六點頭答應,然後離開了公司。
開著車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兒,馬六去菜市場買了兩隻活jī,然後又買了些營養品,這才返回楓林苑。
到了xiǎo區mén口,馬六突然去了附近的商場,買了一套洗漱用具,鑽進廁所裡面刷牙,狠狠的刷牙,然後再買了一盒木糖醇,最後終於確定自己身上沒有多大的煙味,這才開車回家。
馬六刻意沒有直接開啟mén,而是按了按mén鈴,心裡居然砰砰砰的luàn跳,他突然開始胡思luàn想起來,xiǎo魚還在嗎?
xiǎo魚開啟房mén,像之前在漁塘灣一樣,安靜的站在mén口,臉上還帶著恬靜的笑容,如同是等候出mén在外的丈夫回家的xiǎo妻子。
馬六突然有些感動,真正的感動,然後一把將xiǎo魚拉過來,吻上了她的嘴,輕輕的,蜻蜓點水一般的吻了上去,xiǎo魚的身子也微微一顫,從馬六的眼睛裡,xiǎo魚看到了很多東西。
有關心。有心疼。有擔擾。
還有愛。
第233章:狙擊手
似乎對於馬六會在中午回家一點也不意外,xiǎo魚居然已經做好了幾個xiǎo菜,全是馬六喜歡吃的,兩人吃過飯便坐在一起聊天。 /
分開這麼長時間,難免會有許多話要說,而秦婉雪不在家的時候,兩人正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可以過過二人世界,自然心情都很不錯,兩人互相摟著,的確很般配,雖然都才二十多歲,可看起來倒像是經歷了無數風雨年近古稀的老夫老妻。
突然想起答應送一副字給秦老太爺,馬六回自己房間寫字,xiǎo魚則xiǎo心的侍候在一邊幫馬六磨墨,平時寫字馬六都很隨意,放一瓶墨水便可隨意潑灑,但這副字因為是送給老太爺當八十壽辰的禮物,馬六自然不敢馬虎。
宣州的宣紙,徽墨,湖州的湖筆,歙縣的歙硯,筆墨紙硯都是秦婉雪以前送給馬六的,算得上是頂級的文房四寶。
此時xiǎo魚xiǎo心的磨墨,馬六則閉目沉思,片刻,深吸一口長氣,身子微微弓起,提筆潑墨,轉眼間一副墨寶便已完成。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為報傾城隨太守,親shè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shè天狼。”
馬六寫的是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字字力頂千鈞,傾勢而下,行筆婉轉自如,猶如一曲絕美的旋律,有急有緩地dàng漾在舒暢的韻律中,氣勢奔放豪逸,筆畫連綿不斷,有著飛簷走壁之險,如同信手即來,一氣呵成,給人以痛快淋漓之感。
從xiǎo就習就臨摩張旭的《肚痛帖》和《古詩四帖》,馬六雖然後來中途荒廢,卻因為從xiǎo在十七衚衕廝混,習就一身流氓的痞子習xìng,倒也算是天賦驚人,現在信手拈來,一邊想到秦老太爺一生征戰無數,老來卻要經常磨難和打擊,似有一股悲憤之心,卻又於筆墨間得到渲洩,便覺得這一幅字實在算是自己這麼多年來寫得最好的一幅了,擲筆嘆息了一聲,馬六的臉sè有幾分悲傷。
xiǎo魚不是沒見過馬六寫字,可今天這一幅字,似乎也讓她格外的驚yàn,正自欣賞,不想卻看到馬六此時的臉sè有變,於是過來,輕輕的從後面摟住馬六,將自己的頭靠在馬六的背上,她覺得安全,她覺得這樣似乎便能讓兩個人的心意相通,彼此讀懂。
馬六的情緒終於恢復,笑著和xiǎo魚一起xiǎo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