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手,將一枚卒從始至終的放在原先的位置,別說過河,河沿都不曾上過。
這種卒我們稱之為“棄子”。
棋局上的棄子不會抱怨,生活這盤棋卻不然。
阿兵最近就有這種被人遺棄的感覺,被誰?當然是八爺。
在地下賭場做了個負責人,阿兵整日裡只是悶頭喝酒,可勁的chōu煙,彷彿人生已經失去了sè彩,他悲傷過,猶豫過,失落過。
而他的一舉一動俱都一絲不差的回報到八爺那裡,所以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呸,在一個雲淡風清的晚上吧,八爺召見阿兵了。
帶著一腔的熱血投奔到八爺麾下,用心良苦兢兢業業的一步一步才成為八爺眼裡的紅人,像阿兵這樣從底層做起的人,最怕的就是哪一天被主子丟棄,因為人一旦嘗試過被重用和習慣了養尊處優的上層人的生活,再下去,會有一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而阿兵現在就是如此。
滿懷感激和忐忑的去了江湖會所,從會所同事的眼神中,阿兵自有一股英雄落暮的悲滄,更有一種虎落平陽的落魄。
只是滿心希望這是一次人生轉機的阿兵最終還是有些絕望的離開,八爺與他談了許多,聊了很久,可惜阿兵要的不是這種虛偽的客套和安撫,要的是信任和重用,他可以為八爺去死,但他無法忍受被人忽視。
所以八爺接了個電話讓阿兵先回去的時候,在會所mén口遇到xiǎo龍的那一瞬間,兩人都相對無言,互相看了兩眼,xiǎo龍倒是很客氣的叫了聲兵哥,只是阿兵卻一句話也沒有說便鑽進了自己的奧迪A6,他突然想喝酒,找馬六痛飲一場,只是此時心裡卻有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若這個時候找馬六喝酒,大半更會引起八爺的反感。
xiǎo龍進得xiǎoyù的辦公室,八爺已經從視窗走了回來,剛才兩人在會所mén口那一幕早就落在了八爺的眼裡,不過此時八爺卻是一副淡定的神sè,笑道:“消失了?”
“八爺,那個男人不見蹤跡,不過xiǎo魚出現了,現在住進了楓林苑。”xiǎo龍道。
八爺一愣,跟xiǎoyù對視了一眼,突然皺起眉頭,來回走了幾步,沉yín道:“看來這馬六倒是很有幾分能耐,居然能讓秦婉雪主動將xiǎo魚接到楓林苑住下來,難道這傢伙玩的是一龍戲雙鳳的遊戲?倒真是個痴情種!”
xiǎoyù姐的臉sè微微一變,八爺坐下來,戴著yù扳指的右手有節奏的在桌面敲擊起來,時重時輕,突然停下來,對一邊的xiǎoyù道:“xiǎoyù,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xiǎoyù臉sè恢復正常,淡然道。
八爺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臉sè卻是同樣的淡然,看了一眼旁邊一直閉著眼睛的木老爺,笑道:“木伯,你有什麼高見?”
木伯微微睜開眼,道:“這個男人既然連軍刀都能收拾下來,有他的保護,馬六沒有後顧之憂了,不過或許秦婉雪的家人如果知道自己的nv婿居然將舊相好帶回家,可能馬六就有點麻煩了。”
八爺眼睛一亮,笑道:“還是木伯高明,不過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由白少奇來做吧,跟上次一樣,我們只需要觀望,萬不可輕易動手,這種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馬六這種人,我很瞭解,誰要是敢動他的nv人,他就敢跟誰拼命,xiǎo龍,你將這個訊息洩露給白少奇吧,這種事情,我想依他的智商,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xiǎo龍點點頭,退了出去。
“看來,這個xiǎo魚倒也算是這盤棋中的一個關鍵棋子了,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或許,她便是馬六唯一的弱點和死xùe吧!”八爺自言自語的道。
一邊的xiǎoyù深深的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默不作聲,她很清楚,在這局棋裡,自己扮演的角sè,不光彩,不重要,只是十足的配角。
……
馬六從來沒有這一夜睡得這麼安穩和踏實,只是一覺醒過來才發現,xiǎo魚早就醒了,此刻淚流滿面。
“怎麼了,xiǎo魚。”將頭從xiǎo魚的胸脯上移開,後者因為懷孕的原因,胸部比原先更加的豐滿,rǔ暈有些擴大的跡象,卻依然粉嫩動人,絕不呈紫sè。
“我是開心。”xiǎo魚嘆了一口氣:“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其實xiǎo魚的哭自然沒有這麼簡單,依她的善良,秦婉雪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將她接回來,她要是不感動,那絕無道理,甚至她已經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