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也就暗暗ròu痛了,不過今天是有求於人,馬六倒也有思想準備,雖然心裡有些恨這死胖子真敢點,可臉上還是笑得開心。
馬六主動給這任昌盛遞了煙,又幫著打上火,十足的低調,按理說,馬六的名頭這任昌盛也應該聽過,結果他卻大大咧咧的毫不客氣,完全跟個大老爺沒啥區別,這讓馬六感覺有些沒面子,不過有求於人,低聲下氣他也能忍得下去,俞得志也說了,能明面上解決的事情,就最好別用其它過激的手段,免得被有心人當作把柄抓住不放。
菜很快上齊,滿滿一桌,那死胖子倒是吃得不多,馬六一看,覺得làng費,索xìng讓mén外的xiǎo虎也進來坐下,兩兄弟可是狼吞虎嚥,毫不客氣,看得一邊的俞得志想笑,任大局長則是暗暗吞口水,眼神中有一絲鄙夷。
馬六將胖子的眼sè記在心上,只是咧嘴一笑,道,不瞞任局長,我馬六可是個窮孩子出身,這是我兄xiǎo虎,xiǎo時候咱倆經常吃不飽飯,所以餓怕了,平時哪捨得吃這些東西,今天也就沾沾任局長的光了,讓我們也開開洋犖!
任昌盛笑了笑,不吭聲。
等飯吃完了以後,胖子早在一邊剔牙,俞得志看了那胖子一眼,笑道:“俞局長,咱們那些yào品的審批檔案應該下來了吧?”
任昌盛像是沒有聽到俞得志的話一般,動了動身體,抱怨道:“哎呀,最近工作太累了,這身體啊,太過疲勞了,對了,俞總剛才說什麼來著?”
俞得志臉sè微變,陪著笑臉道:“咱們清風yào業那批新yào的審批檔案一直沒下來,搞得我們業務也不好開展,還要請任局長多多關照,我們事後一定不會忘了任局長的幫忙,該表示的,我們不會忘了。”
這話有些赤luǒluǒ的,看來俞得志也不擅長這種事情。
任昌盛趕緊擺手笑道:“俞總,現在咱們吃飯,玩兒,就別提這些工作上的事了吧,朋友之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你們這批新yào上面還沒有批下來,我們也沒有辦法,再耐心等等?”
俞得志一愣,終於有些不耐煩了,道:“呵呵,任局長,聽說我們那批yào品已經獲得國家yào檢局的國字號審批了,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問題?”
任昌盛臉sè也是微微一變,有些不耐煩的道:“俞總的意思,那是我們扣著沒放下來了?這話可就不親熱了,咱們無怨無仇,我一向在工作上都是奉公守法,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這是官腔,典型的官腔,任昌盛在裝腔作勢這一方面已經達到一定的境界了,說話的時候,竟然有一股委屈,說得還帶有三分憤憤不平。
一邊的馬六見勢不妙,哈哈一笑,道:“爸,要不你先回去吧,咱們出來玩,就是要玩得盡興,我帶任局長再去洗個腳按摩一下,今天不談公事!”
“還是馬老闆明白啊!”任昌盛鬆了一口氣,笑道。
俞得志一臉的鬱悶,卻是聽了馬六的話,先行回去,馬六則帶著任昌盛在附近的一家大型洗浴中心,泡了個桑拿,找了個xiǎo姐為任局長來了個一條龍的服務過後,任昌盛是被侍候得爽了,馬六暗暗合計了一下,今天晚上也花了近萬元了,眼看著任昌盛就要打道回府,馬六哪能就這麼算了。
在停車場,馬六將任昌盛叫住,遞了根菸,又幫他點上,這才笑道:“任局長,這裡也沒有別人,咱就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咱們那些yào品的審批檔案已經下來了,這個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所以——”
“馬老闆,我剛才還誇你懂事明白呢,你這話怎麼說的?難道你的意思是我扣了你們的東西?”任昌盛臉sè一變,有些不耐煩的道。
馬六的臉sè也微微一變,他今天晚上原本就是準備好好把這位局長侍候好,你好我好大家好,花錢消災,但看樣子,今晚上是白折騰了,心裡也自有一股火氣,言語也就冷淡了許多,收斂起笑容,馬六道:
“任局長,你這話可就不地道了,我馬六是做啥的,可能你心裡也清楚,我今晚可是把你侍候得夠舒坦了吧,你到現在還給我打這些官腔,你不覺得有些不合適?”
那任昌盛心裡一震,突然笑了起來,拍拍馬六的肩膀道:“馬老闆,別這麼說嘛,這樣吧,我回去再查查,儘快把你們的事情辦好,如何?”
打太極,又開始打太極了!
馬六見這任昌盛似乎有些心虛了,當下笑道:“這樣吧,我明天親自來yào檢局,到時候你把咱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