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分地域購買,立即有些新奇的問。
馬六在一邊下意識的介面道:“南方古箏廠家生產的古箏到北方易裂,音闢;北方古箏廠家生產的古箏到南方易潮,音發悶。”
秦婉雪盯著馬六,有些好奇的問:“你也會選?”
馬六訕訕一笑:“會一點,隨口說說的,也不精通。”
“那好吧,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挑一挑?”秦婉雪微微一笑。
馬六撓撓頭:“真要我選?”
秦婉雪點點頭。
一邊的老闆卻微微皺眉。
馬六說好,然後看了看面前這臺古箏,看了看底板,道:“這臺不好。”
“為什麼?”那老闆不高興了。
“這木板紋理不清晰,有蟲蛀。”馬六一點也不給面子,直接道。
老闆一張臉有點變色,沒吭聲。
馬六又看第二臺,又不要。
老闆又問,馬六道,同樣的原因,木紋倒是清晰,只是有疤痕,老闆的臉就變綠了。
然後看第三臺,拉開琴面說裡面的絨布太粗糙,不好,看最後那一臺,又說琴絃間隙不均勻,又不要。
四臺看完,老闆的臉色極度難看,秦婉雪也被馬六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她是真沒看出來,依馬六那種生活環境,居然懂這麼高雅的東西,她覺得這不正常。
老闆對馬六刮目相看,也徹底無語。
秦婉雪手一攤,對老闆苦笑道:“不好意思了,老闆。”
“沒事,沒事,歡迎下次再來。”老闆擠出一絲笑容,其實他真的很想做成這筆生意,秦婉雪來看過幾次,指定要買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馬六,將生意給攪黃了。
“等一下!”馬六突然笑道:“老闆,我們來都來了,不照顧你一下生意,也不好意思,要不這臺我們買了吧,雖然差了一點,但也還湊合!”
馬六摸著其中第四臺笑道。
秦婉雪一愣,老闆倒是一喜,連聲說好,馬六就順勢砍價,原本四千的琴,最後只花了一千五就買了下來,順便買了只洞簫,馬六讓秦婉雪付完錢,兩人一起回到車上。
秦婉雪一邊開車一邊納悶的問:“你不是說這琴不好嗎?為什麼要買?”
“我忽悠他的,這臺算不錯了,而且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專業的,這臺也真湊合!”馬六撫摸著手上的洞簫有些愛不釋手。
“你——算了,你怎麼會選這個?”秦婉雪臉色一紅,有些不服氣,不過到底沒有和馬六爭辯。
馬六的臉色微微有些黯然,淡淡的道:“我有個朋友會彈古箏,我這都是跟她學的。”
“小魚?”秦婉雪心裡有點不開心,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馬六一愣:“你怎麼知道?你調查過我?”
秦婉雪趕緊道:“沒有,你上次喝醉酒了,叫了她的名字,而且你也跟我說過她了,我就是隨口一猜,沒想到真是她,看來你會吹簫也是她教的?”
馬六嘆了口氣,苦笑道:“不是,我小時候看了部電影叫《倚天屠龍記之明教教主》,裡面的張無忌死了爹孃之後,經常在懸崖上吹一個曲子,那曲子很悽婉,很好聽,所以我就買了簫在家自己學著吹,在十堰的時候,每年我孃的忌日我都會到她墓前吹上一曲,以後這樣的機會可能比較少了。”
嘆了一口氣,馬六將洞簫握在手上,盯著車窗外來來去去的行人,不再說話。
秦婉雪也嘆了口氣,沒吭聲,直接回楓林苑。
再次回到別墅,兩人都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馬六在沙發上擺弄自己的洞簫,然後吹了一支很悽婉的曲子,秦婉雪也看過那部電影,聽得出來馬六吹的是那首曲子,而且馬六的水平似乎不低,一曲終了,秦婉雪的眼中居然噙滿了淚花。
馬六見狀笑道:“怎麼?感人吧?”
秦婉雪苦笑著點頭。
馬六嘿嘿一笑:“其實有時候想想,男人吹簫也挺帥的,多了一份儒雅的氣質,你說對不?”
知道馬六這是故意想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悲傷,秦婉雪也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笑道:“是有點帥。
然後秦婉雪也拔動琴絃,彈了一支比較歡快的曲子,技藝不凡,馬六居然深深的陶醉其中,末了讚了句好,又問秦婉雪會不會彈《笑傲江湖曲》,秦婉雪原本會,不過想到馬六以前或許經常跟另外一個女人合彈這支曲子,於是搖頭說不會。
馬六神色有些失望,不過卻笑了起來:“不會也沒關係,要不我再給你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