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兄弟一頭說好,王五一直在笑,眼珠卻時有轉動,一會兒功夫,便道:“六哥,我還是在外面去候著吧。”
見不少客人進來都和王五打招呼,馬六知道這傢伙人緣極好,也就由得他去外面,金虎幾兄弟現在對馬六是忠心耿耿,也說自己幾個兄弟出去看著停車場,一定要嚴防死守,馬六說好。
一個人喝酒,挺沒勁,馬六正要叫xiǎo虎進來,不想身邊卻坐下一個人,馬六一看,竟然是貝川平,當下招呼他坐下,說是請他喝酒,貝川平趕緊搖手道,我這就是來捧場的,你一個老闆請客人喝酒,那你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馬六哈哈一笑,道,那行,你請我也行,貝xiǎo川笑道,這還差不多。
招呼服務員,叫了兩瓶好酒,估計價格加起來也近萬了,貝川平對馬六伸出手道:“煙呢,來一支成不?”
馬六一怔,道,你還chōu上煙了?不過到底還是給貝川平發了一根,又幫他點上,馬六自己也chōu了一根,再看貝川平,這傢伙果真是個雛啊,根本就不會chōu,才chōu了兩口便劇烈的咳嗽,最後苦笑著道,原來這玩意兒還真不是我能chōu的,看來我想要男人一點也難了,哈哈。
“對了,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酒吧玩了?”馬六見貝川平現在的氣sè不錯,笑著問道。
貝川平道:“你是想說,我怎麼就走出生活的yīn影了吧?”
馬六笑了笑,不吭聲。
“其實生活說透了就那麼點事兒,雖然青青走了,可生活還得繼續啊,人這一輩子總不能為一個nv人活著吧,我現在是想通了,暫時也沒有什麼結婚的念頭,好好的幹一番事業吧。”貝川平還真像是走出來了,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有一種豪氣干雲的感覺。
馬六大拇指一伸,與貝川平喝了一杯,道:“這才像個爺們兒啊。”
“爺們兒嗎?”貝川平自嘲道:“我從十八歲就從家裡獨立出來,自己唸書,自己創業,可最終還是去了現在的公司,其實我到底還是在自己家上班,我們那家基金,說到底還是我家老頭子在當家作主,他是最大的股東。”
“啊,原來是這樣啊?”馬六故作驚訝的道。
貝川平低頭喝了一杯酒,眼珠悄悄一轉,馬六自然是看不見的,再抬頭,貝川平便感慨道:“其實那基金原本真和我家沒啥關係,可我家老頭子見我在裡面上班,便悄悄的注資控股了,我很鬱悶啊,一輩子都要生活在我家老頭子的yīn影之下,對了,你上次不是說你想玩基金麼?要不咱們一起玩吧?”
馬六一愣,心裡一動,笑道:“玩倒是想玩,可你也知道,我這人脈沒有,怎麼玩?連政策走向都nòng不清,估計會死得很慘吧?”
“這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沒有這方面的人脈,的確很難做,不過這一方面你不用考慮,這幾天我有個朋友要到上海來參加一個亞洲商業論壇,到時候我帶來跟你認識認識?”貝川平壓低聲音道。
馬六有些心動,低聲道:“他是做啥的?”
“他不是企業家,在國家證監會混飯吃,算是個xiǎo頭目吧,這傢伙以前跟我在英國是同學,有些jiāo情,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貝川平笑道。
馬六一喜,道:“當然,當然,你什麼時候帶來見識一下,哈哈,就算咱不在股市混,認識個朋友,也是好事,你說對不?”
貝川平當然明白馬六心裡想的啥,點點頭,嘿嘿一笑。
接著貝川平又說,清風yào業上市的事情那邊已經審批快要透過了,估計很快便會上市,讓馬六放心,馬六自然也是謝了一番,又和貝川平幹了幾杯。
貝川平離開之後,馬六坐在那裡暗自發了一會兒呆,看看時間都十點多了,客人始終不見增多的趨勢,一直維持在九成的上座率,馬六正要回楓林苑休息,不想卻突然眼睛一亮,又看到一位熟人了。
這是一個男人,四十歲左右,馬六丫根兒就不認識,只是馬六已經連續大半個月看到他了,這男人每晚都來,來了之後便在正對二樓的一個吧檯坐下,點一杯叫“十年相思”的jī尾酒,一坐便是一晚,基本上是酒吧不打烊,他是不會走的。
久了,馬六就熟悉了,此時再次認真的觀察這個男人,馬六在心裡也暗自點頭。
這男人生得一副國字臉,很有幾分威嚴,穿著一套很老舊但又很考究的西裝,手腕上戴著一隻江詩丹頓,絕對不是山寨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