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但凡是在北京,總會和溫斌來這裡光顧,開著註定會被人無視的一輛普通豐田車,車牌也不牛叉,玻璃上貼了一張破舊的行駛證,倒是有點份量,可惜與那些官二代比起來,也算不得什麼,至少離在長安街橫衝直撞而平安無事的境界差了十萬八千里。
其實來這種xiǎo飯店解決早餐的人都只是平常老百姓,或許會對宇文軒這位大公子的名頭如雷貫耳,可見了面,誰也不會將他當回事,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大公子只存在於上層社會,吃的應該是燕窩海鮮錢包魚,哪能進尋常的百姓家,所以宇文軒來這種地方吃飯一點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來,可能就算他指著自己鼻子說自己是大公子宇文軒,也會被人罵作神經病。
一沒有格調光鮮的衣著打扮,二沒有呼朋喚友的大少派頭,三沒有彪悍拉風的坐騎打底,宇文軒現在就是個普通百姓。
而溫斌對宇文軒的xìng情瞭解得頗深,所以每次來這裡,都不會開自己那輛車型和牌照都很拉風的限制版賓士,而是與宇文軒一起拼車,來到這xiǎo飯店中,兩人也是雷打不動的兩籠包子一碗豆漿加一根油條。
從來都是吃完剛好夠飽,沒有奢侈和làng費的習慣,實在看不出來兩人的身份和地位在北京城有多麼光鮮閃耀。
吃相與文雅一點也不沾邊,宇文軒將最後一口豆漿喝完,見溫斌依然是不溫不火的咬著最後一根油條,chōu了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宇文軒讓那位胖妞妹子過來結賬。
“兩籠包子十塊,兩根油條一塊六máo,兩杯豆漿一塊,十二塊八角,老規矩,三角就不要了,十二塊五角。”胖妹子微微一笑,道,話說得很流利,像是說過千百遍一般的順溜。
宇文軒也是微微一笑,從錢包中拿出二十元,並沒有像其它世家子弟那般大手一甩說不用找零,而是xiǎo心的從胖妹手裡接過七塊五máo錢放好,正好溫斌也吃完,宇文軒與溫斌起身,朝那胖妞笑笑,說了聲謝謝。
等上了車,溫斌笑道:“對了,這次怎麼跑回來了?難道出了什麼事?”
“沒有,就是想回來轉轉。”宇文軒的眉頭微微一皺。
溫斌看得真切,卻並沒有點破,只是依然淡淡的道:“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別客氣。”
宇文軒相信溫斌這話中的真誠,多年來培養出來的感情,其實已經不僅僅是互相利用那麼簡單,這個社會的確是利益高於一切,可在這個前提之下,多多少少也有些直正的友誼和感情,比如宇文軒和溫斌之間的友誼,其實很多聰明人都能想象得到,比如溫氏集團為什麼近些年能頻頻和政fǔ合作讓公司的業績就算在經濟危機的時候也能保持穩步上升,比如宇文軒為什麼能年紀輕輕就平步青雲,溫家和宇文家都是大家族,兩家之間的jiāo情不是一年兩年積累起來的,對此,兩家的上一到兩輩都清楚,所以才會默許兩人之間的jiāo往。
點點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宇文軒道:“我是被師傅叫回來的。”
“他肯見你了?”溫斌一愣。
“是啊。”宇文軒道:“不過,我現在卻突然有些害怕見到他了,我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溫斌有些不理解,道:“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不是一直對你就不錯嗎?”
“是啊,他對我是不錯,可惜你卻並不瞭解他這個人,就算是我,這麼多年來,也並不瞭解他,要不是——算了,這些事情你不知道是最好的,免得給你帶來麻煩。”宇文軒苦笑道。
溫斌沒有再問什麼,掏出兩片口香糖,扔了一片給宇文軒,笑道:“剛剛學會吃這個,現在我把煙戒了,哈哈。”
“那是好事,chōu煙傷肺。”宇文軒笑道。
溫斌笑道:“那是,吸菸有害健康,現在新政策出來了,要求捲菸廠在煙的包裝上要將原來的這句警語放大nòng得更明顯一些。”
宇文軒笑了笑,沒回應,將口香糖剝了送入嘴裡,默默的開車,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宇文軒將車子緩慢的停在路邊,對溫斌道:“看來你得在這裡下了,我得去城西一趟。”
溫斌一邊解開保險帶一邊笑道:“沒事,我打電話讓人來接我就行。”
一位jiāo警將摩托車停在宇文軒這輛豐田車前面,走到車窗前,敲了敲,卻突然看到一邊剛剛從車裡鑽出來的溫斌,一愣。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宇文軒已經開啟車窗,笑道:“對不起,我馬上就把車開走!”
那jiāo警看清了宇文軒,居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