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進車裡,一邊的喬小雨看得有些奇怪,道:“你這是要去哪裡?我怎麼感覺你要去給誰上墳?”
“去了你就知道了。”馬六的臉上有一股哀傷,看得喬小雨更是皺起眉頭。
開著車,馬六直接去了郊外,而一到了郊外,喬小雨的眉頭就皺得更深了,心裡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在馬路邊停下車,馬六看了看不遠處的一棵他親手種下的柏樹,拿著香和花以及酒,帶著一臉疑惑的喬小雨走向馬路邊的荒山。
這山不高,海拔估計也只有幾十米,更像個小山坡,荒草叢生,山頂一顆孤零零的柏樹也只有茶杯粗細,上面繫著一條紅綵帶。
兩人爬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終於爬到了山頂,山頂的風景並不好,除了一顆柏樹,也就是一個土包,不過那土包前豎了一隻碑,碑上還刻了一行字:“小三之墓。”
下面落了一個款:“義兄馬六立。”
喬小雨身子一顫,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悲傷和震驚,不過馬六倒是沒有理會她,先是用手將墳頭的雜草扯去,扯了一把荒草雜起來,將墳前的一塊青石板掃乾淨。
那青石板上留有一隻瓷碗,裡面還有已經燃燼的香,自己點了三根香插上,馬六將花放在墳前,然後將那瓶二鍋頭拿出來,自己喝了一口,盡數潑在墳前。
馬六站在墳前,喃喃自語了一會兒,這才重新點了三根香,交到喬小雨的手上,嘆了口氣,道:“給他上柱香吧,你放心,這裡真是他的墳,我把他的骨灰盒就埋在這裡,除了小虎之外,沒有人知道他被埋在了這裡,這裡也沒有其它人,你如果想哭,你就大聲的哭一場,我會在車上等你的。”
說完,馬六沒有理會已經雙目垂淚的喬小雨,自己走下了山。
喬小雨拿著香,嗚嗚的哭泣,牙齒死死的咬著嘴唇,血絲浸了出來,猶自不知,慢慢的,喬小雨終於回過神來,跪在墳前,淚如雨下。
同樣是喃喃自語了半天,喬小雨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此時她已經知道,馬六顯然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也突然明白過來,或許就是上次在家裡的時候被馬六發現了照片,她現在有些後悔太過大意,但她又覺得心情無比的複雜。
當初是小三救了她,而且不止一次,她這輩子沒愛過人,可一旦愛上了,就再沒有後悔過,她就是個認死理的人,所以知道小三死了,她便找到白少奇,最後想盡千方百計的要來報仇,可到今天為止,她不但沒報到仇,反而是被馬六給識破了,這讓她心裡特別的苦澀。
馬六坐在車上,連續抽了好幾根菸,心裡面的滋味也不好受,看著喬小雨終於跌跌撞撞的下了山,幫她開啟車門,待喬小雨坐了進來,馬六遞了幾張紙巾給她,淡淡的道:“問吧,想問什麼,我都可以回答你,我向你保證,不會有絲毫的隱瞞,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也是該真相大白了。”
“你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喬小雨有些激動的問。
馬六嘆了口氣,道:“不是我想殺他,而是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其實我本不會殺他的,但他覺得對不住我,所以,嚴格的說起來,他是自殺!”
“你騙人,別人告訴我,就是你殺了他的,而且他的兄弟也是這麼給我說的。”喬小雨不信,有些色厲內荏的叫道。
馬六皺了皺眉頭道:“你不該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辭,你處心積慮的想要來報復我,可惜你不知道,我和小三的感情有多深,咱們算是一塊兒在十七衚衕長大的,一起做了許多的事情,而且他也幫我幹成了不少事,你說,我怎麼可能去殺他?就算他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也不會。”
說這句話的時候,馬六的心還是有些虛的,但沒辦法,生活就是如此,有時候他不得不說幾句假話,可他自己也明白,對小三的感情,絕對沒有假。
喬小雨看著馬六的眼睛,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又問:“看來你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了?”
“怎麼說呢,當初你到公司以後,我就找成都的朋友查過你的資料,科大的確是有喬小雨這個名字,但並不是你,因為我那個朋友在成都的人脈非常廣,你所說的身世經歷都和喬小雨一樣,可惜你不是,真正的喬小雨現在在廣東一家外企上班,和你一樣,做的是總裁助理,但知道你是小三的女人,還是最近的事情,就上次在你家裡,我看到了你們的照片,其實我是很痛苦的,但因為事情緊急,我不能將真相那麼早的揭露出來。”馬六有些苦澀的道。
喬小雨心裡同樣不好受,道:“你一直在利用我?”
“沒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