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婉瑜郡主卻沒有明白她今天怎麼會發這麼大的火。
“郡主,今天清歌郡主遣人送來了一盆紅珊瑚海景,人已經來了半天了。”青竹又在婉瑜郡主耳邊說了一遍。
婉瑜郡主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清歌郡主難得做低伏小來討好,她自己把心思都放在自己習武的事情上,根本沒有理會清歌郡主這茬。
“好啦!這裡不是你醇王府,你吵什麼吵!”婉瑜郡主以前受了不少清歌郡主的氣,如今好不容易壓她一頭她當然不會就這樣簡單就鬆口。
清歌郡主擰著眉頭,若不是有求於她,何苦讓這個丫頭騎在自己頭上!她強迫自己緩和下來,聲音卻依舊生冷:“我只問你,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聽她這帶著幾分威脅的一句話,婉瑜郡主的小脾氣也被帶了起來,面對著清歌郡主叉起腰道:“我要是不答應你就拆了我良王府是嗎?還是說你本事夠大,直接去墨瀲姐姐那裡把畫搶了不是更省力?”
跟了墨瀲這些日子,婉瑜郡主的嘴巴也變得犀利許多,幾句話便噎得清歌郡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恨恨地瞪著她,片刻拂袖而去。
婉瑜郡主滿臉鬥志地看著清歌郡主離去,冷哼一聲,一臉的得意,只是得意之色維持了片刻便又頹然耷拉下了頭,厲雨還是不肯收她為徒啊!
崇天的天氣一直都是溫暖如夏,如今正直夏季更是燥熱,屋裡已經擺了冰塊,卻依舊感覺不到一絲冰涼,本來墨瀲想著乾脆將冰塊抱在懷裡,只是本來她就體寒,如此想法早已被溫穆颺禁止了。
院子裡的丫鬟婆子都是懼怕溫穆颺的,他囑咐的事誰敢不放在心上,如此面對著屋子裡擺放的冰塊,墨瀲倒像是被監視起來一般,心裡更是一陣煩躁。
夜已經漸深,這夜溫穆颺又被留在了皇宮,看來是不會回來了,墨瀲躺在床上雙目微閉,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得入眠。
一陣微風徐徐吹進來,墨瀲感覺身上一陣清爽,她緩緩睜開眼睛,對面閣樓上對月而立的一襲黑影,依舊是楚晗悄無聲息的守候,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她該拿什麼來還他這一世的痴情?
恍惚之間的失神,對面閣樓頂上的人在沒有了蹤影,墨瀲猛地坐了起來,屋內已經多了兩道身影。
此時,楚晗依舊抱劍而立,直直地站在墨瀲床邊,而屋子中間的茶桌上邊。
花非樓一雙桃花眼眯成一條縫,他自顧的拿起面前的茶盞倒了一杯茶,斜身坐在桌邊的木凳上,一隻腳撐著地,另一隻搭在一側的木凳上。
墨瀲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雖然採花公子這個名號讓墨瀲十分不齒,不過,眼前這放蕩公子也的確是師父的愛徒,如此不辭辛苦半夜來送藥,卻也是實實在在。
“花非樓,你這採花大盜的毛病能不能不要在我這裡表現?”墨瀲看著花非樓,絲毫沒有給他面子。
“錯!”花非樓伸出一根手指,隨即站起身,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隻胳膊撐著上身,滿臉無比得意,道:“是採花公子!你見過哪個採花大盜有本公子這般風流倜儻?嗯?”
花非樓說著,原本伸出的手指挑起額前的頭髮一揚,自詡瀟灑無比,一雙桃花眼眯起來,唇邊輕浮笑意。
“還不是一樣,都是偷腥的淫賊!”墨瀲看著他總是忍不住要打擊他的自尊,或許她很想看花非樓失落起來的樣子,只是可惜,這樣的表情從來沒有在花非樓臉上出現過。
“哎!”花非樓輕嘆一聲,臉上依舊是招牌式的微笑,一雙桃花眼更顯風采,他放下踩在凳子上的腳,道:“你這王府守衛森嚴,更何況你院子裡那個可是很難纏的,我好不容易進來一趟,你就不能稍微讚美我一下嗎?還是說,我清冷的小師妹在吃醋我採了其他花?”
花非樓說得“那個”就是厲雨,平日裡厲雨都是跟在墨瀲身邊,只是在暗處,花非樓當然不能輕易接近墨瀲,到了晚上墨瀲不喜歡人在自己休息的屋子邊上,加上得了溫穆颺的應允,厲雨也只好回自己的屋子,如此花非樓才能得了空子進來清越小築。
墨瀲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般,早在阡陌食府的時候就已經見識了花非樓的放浪,她如今也就不在乎他如何了,只要他不湊近,她還是能接受的。
只是,一邊的楚晗聽花非樓話語輕浮卻是忍受不了了,雖然他是知道花非樓沒有惡意,而且,墨瀲的毒還得依靠他,可是他怎麼能容忍有人對她如此褻瀆!
似乎感覺到楚晗帶了殺氣,墨瀲站起身,本來她就沒有睡意,只是躺在床上並沒有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