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草,一切顯得靜謐安詳。
“你體內的餘毒終於清了!”溫穆颺拉著墨瀲的手,面上帶著幾分欣喜,夕陽照在墨瀲的臉上,將她稍顯蒼白的臉染得紅通通的,尤為可人。
墨瀲面上一動,順著溫穆颺的步子往前走著,面對著即將落下去的夕陽,她心裡微微閃動,道:“原本我已經是應該早已如同這沉落的夕陽一般,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也許是冥冥註定,宏承允將我拖下了懸崖,原本是極壞的情況,卻沒想到我在懸崖上被符陀草劃傷,竟然以毒攻毒的將生生離解了,如今活著的每一天,都是上天恩賜,只要能平安活著,與我來說,便是萬幸。”
聽著墨瀲的話,溫穆颺面上稍動,伸手將墨瀲拉進懷裡,下巴抵在墨瀲的肩膀,他的面上帶著幾分自責,他總是對她的照顧不夠,每次她犯險的時候,他走不在她身邊,可是如今她還活著,聯同他的兒子,縱然每天小傢伙都會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生活似乎從來沒有這般愜意。
“沁兒,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溫穆颺的聲音帶著些許溫溼的氣息,灌進墨瀲的耳中,讓她不由得一顫,被他摟緊的身體不由得伸出手也擁住了他。
忽然,溫穆颺和墨瀲同時一怔,原本擁著對方的雙手鬆開,面上帶著幾分警惕。
看到樹林中走出的人,墨瀲面上一怔,隨即感覺眼睛有些酸澀,一雙如波的水眸瞬間如同浸了水一般,雙唇也開始有些顫抖。
“母親……”
墨瀲呢喃著,看著二公主一步一步走過來,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情是那麼沉重。
二公主看著墨瀲和溫穆颺,步子走的很慢,甚至在他們發現她之前,她還帶著一絲猶豫到底應該不應該出現,如今看到墨瀲依舊活著,她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雖然不似之前看到夕顏那般,但是依舊是激動不已的。
“快起來吧!”二公主走到墨瀲跟前,伸手扶住了她,低著頭看著墨瀲依舊如之前一般清瘦,但是面上帶了幾分成熟,她心裡頓了頓,道:“之前颺兒傳信說找到了你,我還有些不相信,如今真的看到你,真好!”
墨瀲隨著二公主的手起身,看著二公主鬢前已經出現了白髮,她的心裡顫了顫,這些年,二公主邊關操心,又要應對順王那邊,真的是費盡心力了。
“二姑母親自來,可是出了什麼事?”溫穆颺看著二公主,面上沉了沉,雖然他刻意的不讓自己去理會,可是畢竟是血肉相連,有些情意不是嘴上說就能真的斷了的。
二公主轉過頭看著溫穆颺,面上頓了頓,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道:“皇上已經沒有幾日了,你真的不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感覺到手心的微動,二公主轉過臉看著墨瀲,她心裡有些複雜,可是事到如今,她沒有別的選擇,或許從當年奪權開始就註定了她這一生的糾結,原本一起培養起來的兩個侄子相親相愛,可是到了如今卻成了這樣,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是姑姑,但是這個姑姑卻比母親付出了更多。
溫穆颺面上一頓,轉過臉看著墨瀲,心裡顫了顫,面上逐漸變得有些陰冷,溫穆颺並沒有回答二公主的問題,一時間,相對無言,原本帶著餘熱的夕陽已經沉了下去,四處開始變得有些陰冷。
“母親還沒有見過延兒,我們先回去吧!”看著僵持的兩人,墨瀲開口打破了僵局,她並不想理會外面的事情,可是人總是這樣不可能割斷所有藕斷絲連的關係。
聽到墨瀲的話,兩人面上稍稍緩和,順著河邊,三人走回了院子裡。
看到墨延,二公主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墨延對著二公主,也有著一種難以言狀的親切,一雙肉乎乎的小手一直抓著二公主的衣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母親,我們去走走吧!”墨瀲將二公主懷裡已經睡著了的墨延送到溫穆颺懷裡,走到二公主的跟前說道。
二公主抬起頭看著墨瀲,月色之下,她面若昭華,雖然經過了五年的清淡生活,可是歲月似乎根本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淡然的面上依舊是平靜的神色,一雙如波的水眸瀲灩其華,能與上天華光堪比。
隨著墨瀲走出院子,二公主心裡有些複雜,看著如今溫穆颺一家在這個山谷裡生活的這般靜宜,她似乎有些後悔來這裡。
“母親這次來,是要他回去掌握大局嗎?還是隻是見皇上最後一面?”墨瀲說著,面上帶著幾分淺笑,聲音一如之前的平靜溫和。
二公主心裡顫了顫,她知道墨瀲向來對皇宮就沒有什麼好感,如今這樣問,到讓她沒有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