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唇上印上一吻,足尖點滴,一道幻紫閃過,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看你這溫穆颺消失的身影,墨瀲唇角動了動,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很苦澀!
馬車裡,錦嬤嬤之前被劇烈的車震動不小心磕了一下,暈了過去,如今千葉剛剛已經將她喚醒,雖然依舊是暈暈的,不過也算是醒了,也沒受什麼傷。
墨瀲看了看樹林中一片狼藉,唇角勾了勾,目光觸及地面一片又一片的猩紅,面上冷了幾分。
千葉看著墨瀲面色沒有變化,不由得湊了過來,道:“這滿地的猩紅,可是給樹木帶了不少營養。”
墨瀲看著千葉一眼,沒有理會她,轉而對殘雪道:“遣人報官,只說半路遇到了歹人,其他但憑官府自己調查!”
聽著墨瀲的話,千葉轉過頭看著她,眼睛勾了勾,唇角帶出一抹笑。
果然是人以群分,墨瀲這樣的腹黑心腸,果然是和溫穆颺如出一轍,或許是,在一起了,性格也會傳染?
看著墨瀲已經抬腳上了新送過來的馬車,千葉緊跟了幾步,也鑽了進去。
官道的另外一邊,拐進了窄巷的兩輛馬車同時停住,護在四周的奴僕們圍在馬車四周,個個面上帶著驚慌的表情。
馬車裡,正是剛更和墨瀲分開不久的月靈和鬱凝!
如今兩人都帶著自己的大丫鬟躲在車裡,車簾落下,被死死地封住,馬車外面侍衛提高警惕戒備著,手中的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只是稍稍的顫抖,昭示著他們的緊張。
四處屋簷上,站滿了黑衣人,手中的闊劍同樣泛著寒光,他們精厲的雙眼中透著狠戾的殺意。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看著兩輛馬車,對著身後的手下揚了揚手裡的劍,眾人得令,幾道黑影閃過,便有人已經到了馬車頂上。
感覺到馬車一陣晃動,鬱凝瞧著車頂的黑影,不由得心裡一顫,原本已經有些蒼白的臉上如今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她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袖口,唇角微微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馬車頂上的黑衣人寒光一閃,隨即手中的闊劍便朝著馬車頂的薄弱處刺了下來,隨著“刺啦”的一聲響,劍已經刺了進去。
“啊!”
車裡一真慌亂,隨即猛烈地晃動起來,鬱凝被如蘭死死地護在伸手,依舊是止不住的顫抖,這畢竟是真刀實劍,比不得她平日裡的事務,如今她早已經嚇得頭腦一片空白,早已沒有能力去思考了。
月靈那邊傳來尖利的喊叫聲,恍若真的陷入臨死的驚恐一般,鬱凝只是聽著,勉強鎮定下來的心又不由得亂了。
隨著馬車被破開一個大口子,黑衣人的劍整個伸了進來,車裡的人拿著東西去抵擋,卻似乎沒有起什麼作用。
鬱凝心裡一沉,似乎感覺自己已經沒有路可選了,心裡沉了沉,忽然沒有剛才那般害怕了,只是,心中閃過一絲念頭,還是有些不甘。
黑衣人剛要進到馬車的一瞬間,一道白影閃過,隨即聽得“嘭”地一聲,趴在馬車頂的黑衣人便被甩了出去,直直地撞在了牆上,隨之一道血印子,便順著牆面滑落下來。
原本有些搖搖欲墜的馬車,經過這一重創,終於散開了,裡面的人大驚,隨即護在了鬱凝四周。
花非樓看著鬱凝除了面色慘白一些,其他並沒有受傷,他提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轉眼看著隔壁的馬車,黑衣人雖然也破壞力的車頂,但是似乎做戲不夠真,對於月靈的馬車,根本就沒有傷害到要害,就算是破壞了四周,也根本不會破壞它的根本。
花非樓看了看,唇角勾起,面上帶出一絲冷笑,只是稍稍瞥了幾眼,他轉過身急速的躥到鬱凝跟前。
眾人來不及反應過來,鬱凝已經被花非樓抱進了懷裡,如蘭驚呼,伸手拿起身邊的棋盒,照著花非樓就擲了過來。
花非樓面色一凜,隨即伸手擋開那棋盒,看著如蘭,他眉頭稍稍皺了皺,伸過手也將如蘭抓了過來。
墨瀲和如蘭在花非樓身側,兩人原本有些掙扎,可是花非樓雙臂如鐵,死死地鉗制著他們兩人。
隨著心裡鎮定下來,鬱凝這才看清楚是花非樓,心理頓了頓,也就不反抗了,如蘭見鬱凝沒有了動靜,看著花非樓的側臉,並不是壞人的那種陰邪,雖然有疑惑,可看著鬱凝,她動了動,也沒有再反抗。
大概已經飛了很遠了,花非樓轉進了一處隱蔽的箱子,他點了點腳尖,落在了一個不是個很大卻十分安靜的院落裡。
足尖落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