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成,奴婢一定要陪著您的。”
知道自己再說也是沒用,伏秋蓮便笑著點頭,緩和了下心情,她看向冬雪,“怎樣,在這裡住著還習慣吧,如何,有沒有想家了?”
“太太您說哪裡話,奴婢哪還有家呢。”冬雪臉上笑意不變,眼底深處卻是有一抹黯色掠過,她對著伏秋蓮笑笑,“奴婢的家就是這裡呀,太太您在哪裡,奴婢就是在哪呢。”
真是個傻丫頭呢,伏秋蓮有些心疼的看向冬雪,後知後覺的她瞬間發現自己剛才的話有多麼的傻了,在這個社會,買來的丫頭下人,命都是主人的,哪還有什麼家?
連清是將近子時才回來的。
他在外頭洗去一身的酒氣,換了身衣裳回屋,悄手悄腳的,生怕驚到伏秋蓮母子,可才一走到屋子裡就怔了下,軟榻上,伏秋蓮就那麼靜靜的半歪著,一縷髮絲垂下來。
看著沒什麼形象,但燈影下,連清卻覺自己心頭一跳。
這樣的感覺,很溫馨!
旁邊正在編絡子的冬雪放下手裡才編了一半的絲線,笑著起身,屈了屈膝才要出聲呢,連清卻是搖搖頭,示意她別出聲,揚揚眉,“你出去吧,這裡我來。”
“是,老爺。”
屋子裡只餘下夫妻兩人,伏秋蓮靠在那裡睡的沉沉的,頭歪著,便是睡時,眉峰也是擰在一起的,應該是為著他在擔心吧?連清這麼一想,便有些自責,他伸手幫她把額前那縷碎髮挽至腦後,手本來是要收回來的。
只是,手指尖在無意識的碰觸到溫潤,帶著絲軟的臉頰時,連清心頭一跳,要收回來的手就那麼輕輕的撫在了伏秋蓮的臉頰,極是憐惜的來回撫摸著,最後,手指尖極輕的點在伏秋蓮的唇上……
只是,下一刻,他只覺得指尖一疼。
竟然是伏秋蓮張嘴咬住了!
連清驀然抬頭,對上伏秋蓮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狡黠,不禁又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只搖搖頭,由著她拿牙來回的磨,眼神溫柔而專注,“可是消氣了?是我不好,你在幫我,我卻在你忙的時侯出去,又這麼晚才回來。”
伏秋蓮有些無語,自己看著像是生氣嗎?她拍開連清的手,嗔怪的瞪他一眼,“你哪裡看到我生氣?中午發生那麼大的事,你是去辦正事的,又不是出去玩,我怎麼會怪你,還是說,在相公眼中,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不分是非的?”
說完這話,伏秋蓮有些難過的垂下了頭。
看似是傷心,難過。可實則心裡卻是暗道,要是連清敢點一個頭,或是敢猶豫一分再說話,她一定要他好看!
好在,她這裡話音才落,連清已是著急的握緊了她的手,“娘子怎麼這樣說,為夫可是從來沒這樣想過,在為夫眼裡,我家娘子是最通情達理,最善解人意的。”
“真的?”
“真的。”頓了一下,想起以前伏秋蓮老是和她說過的一句話,連清不由自主的便脫口而道,“比珍珠還要真!”這話說出來之後,連清自己都在心頭微微一怔。
他這樣哄人的話,竟說的這般順口?
繼爾連清便笑了起來,哄自家娘子怕什麼?
夫妻兩人合衣躺在榻上,壓低了聲音說話,“相公可是為著莫大受傷的事出去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頓了一下,她想起因為莫大受傷而忽略的一件事,“那個小廝怎樣,人沒事吧?”
“也受了傷,不過沒什麼大礙,我把他留在了外頭的醫館。”想起之前見到的那一幕,連清心頭一抹怒意浮起,連帶著臉色都有幾分冷冽,可卻是一閃而過,瞬間恢復。
他怕伏秋蓮看出來什麼。
自家娘子可是個小人精兒,心思該細的時侯絕對細。哪怕是在晚上呢,自己若是稍一不慎怕就要留下破綻,若是讓她起疑就不好了,這麼一想,連清的心瞬間落定,只是笑著輕輕擁了擁伏秋蓮,“他是城裡人,雖然是在咱們這裡當差,可籤的卻是活契,之前出了事,家裡人心疼的不得了,所以在找到他,並且把人送到醫館之後他們家人便提出來想要給他解約,我想著也是咱們不好,害得他受了傷,便允了。”
“這麼巧啊,不過他也不小了,回家也好。”
連清聽著這話微微一笑,“可不是,如今人在醫館呢,你若是不放心,哪天和我說,我便陪你過去看看。”笑著把下巴在伏秋蓮髮絲上輕輕磨裟著,連清又道,“你放心吧,我吩咐過醫館,他們會照顧的精心的,而且,所有的醫藥費咱們全包,不會讓他們家吃愧的。”
“那就把他的贖身銀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