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這人的腿骨明明都成了形,你讓老夫怎麼再治?”若非是看在伏谷兩家的交情上,老爺子怕是早就拂袖而去了!
“谷叔,谷叔您別惱嘛,我這不是沒法子了嘛,您可是打小最疼侄女的,這人又是我家的親戚,所以——”伏秋蓮堆滿了笑,雙手捧上茶,“谷叔您先別惱,喝茶?這是侄女親自給您泡的最愛喝的毛尖,您嚐嚐?”
“這丫頭。”
待得人退下去,谷老爺子的情緒緩和下來,一盞茶下去,伏秋蓮笑著看向谷老爺子,“谷叔世代為醫,可曾聽說過一種治癒骨折的法子?”
“什麼法子?”
“癒合後骨頭打斷,重新接骨。”
“胡鬧,你這是什麼說法,身體髮膚,上天之賜,父母骨血,意外受傷也就罷了,可好好的腿打斷得新癒合,老夫還從不曾聽過這種謬論!”
“谷叔,我有把握——只是需要您幫手,畢竟,您家的外傷藥才是促進骨折效果最好的。”
“那你去鋪子裡買好了,何必找老頭子我?”谷大夫是真的要拂而去了,他看著伏秋蓮,冷笑兩聲還是提醒道,“大侄女,別怪我多嘴,我就從不曾聽過你這樣的治療法,誰家的骨頭長好了再打斷的?就沒有這樣的說法,若是惹出什麼麻煩,你可是得不償失。”
“谷叔,您也聽說過,我幾次救了劉太太母子的——”
“那不過是巧合罷了,你會什麼,別人不曉得,我還不知道,不清楚?”谷大夫搖搖頭,看了眼伏秋蓮,想著老友這麼多年來的偏疼,心頭稍軟,“大侄女,聽谷叔的,他那傷勢只能是這樣了,能柱著柺杖下地已經很好了。”
畢竟耽擱的時間太長,骨頭都生的錯了位,便是他也不可能再接手這樣的患者,因為沒那必要!
“谷叔,您信我,這個法子真的可以一試的,您想想,您沒聽過的便不代表不存在啊,以前那些方子,哪個是本來就存在的?還不都是醫者自己反覆試驗,推理,研究而得來?”
為了取得谷大夫的信任,伏秋蓮直接扯上了大義道理,希望能被自己給說服,希望他心裡多少還存著些好奇,衝動的心理?
谷大夫皺眉,點頭又搖頭,“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丫頭,我老了,這些冒險的事情著實和我沒多大關係了,我只是想安穩到老。”
“……”
伏秋蓮張嘴想罵人,要不是她有救於人,怕是早直接把老頭趕出去了,真哆嗦,她揉揉眉心,最後索性道,“希望谷叔能幫我一下,一會我要處理傷口,一個人忙不過來,而且,我想谷叔求兩瓶你們家傳的續骨膏。”
敢情,這丫頭把自己當成了打下手的,幫下忙嘛,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說實在的,他多少心裡也有幾分好奇,這丫頭說的那法子真的管用?
只是,他看向伏秋蓮,拈了鬍鬚眸光一陣的閃動,最後輕輕一咳,“那個藥膏你也知道得來不易,我只能給你半瓶,再多了,沒有。”
“谷叔,那一瓶?”
“只有半瓶,多一點沒有。”
伏秋蓮咬牙,不給她是吧,待她哪天有心情了弄好更好的接骨藥膏,看到時侯這老頭求不求她,想歸想,現在卻還是得求人啊,她笑著點頭,“好吧,半瓶就半瓶,不過谷叔,您得接著我說的法子幫我忙,日後侄女定登門道謝,向谷叔您賠禮道歉。”
谷大夫擺擺手,看向伏秋蓮,“你這丫頭,難怪你爹爹老是為著你頭疼,谷叔是沒法了你。你說吧,讓我做什麼?”
“多謝谷叔。”待得伏秋蓮把之前心裡的準備仔細說完,又把自己特意讓人制的夾板拿出來,谷大夫聽的很是猶豫,“這樣真的可以?”
“最不濟也不會再壞不是?”
這倒也是,谷大夫點點頭,看向伏秋蓮,眸光復雜,“這是你想出來的法子?你怎麼懂這些?”
伏秋蓮訕訕的笑,“我是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你也知道,我閒不住嘛,沒事時就搗鼓這些東西了,沒想到真的有用,還能救人,哈哈——”
谷大夫,“……”
準備了半天,用過午飯,伏秋蓮把辰哥兒交給伏老爺,自己則帶著冬雪冬雨到了前院,谷大夫也隨之而來,看看站在那裡嬌嬌俏俏的伏秋蓮,再看看坐在那裡一臉欺待的陳大壯,心裡有股子不可言說的荒謬感——
自己竟然被這丫頭給說服了?
把人長好的骨頭敲斷,再重來……
“谷叔,您準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你放心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