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龔明智去打理,便是莫大幾個都跟著他閒了下來,一朝天子一朝臣,雖然連清不是什麼天子,但他這個縣令以前用過,信任的手下,龔明智可不敢用!
他怕自己哪天被陰了,到時侯豈不是死的冤?
莫大幾個也沒什麼好說的,連清閒下來,他們也就跟著閒了下來。
忙了這麼幾年,就當是好好休息就是。
延風最是直接了,轉身就回了自己和冬雨的小家,反正衙門裡沒事嘛,我回家陪老婆孩子去成不?莫大幾個看著眼紅呀,這兄弟幾個可是同時來的連清身側,親如手兄,這麼幾年來朝夕相處,就是親兄弟都有所不及,他們都一個個還單著呢,你小子卻娶了妻,並且有了孩子?
現在找個媳婦成親生孩子是不可能的,但眼紅一下延風,鬧騰他一下還是可以滴。
如是,在華安的竄騰下,嘩啦一群人都衝到了延風的家裡。
想抱著老婆親熱下?
沒門。
嗯,你可以抱著孩子去玩,冬雨留下,這丫頭煮的飯菜好吃啊。
鬧騰了幾天,最後延風這老實人也憋不住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吶。
一人一腳,一手一個的直接趁著幾人喝個半醉時把人給麻利的丟了出去。
然後,大門一插,愛去哪去哪!
外頭的地下,華安幾個人挺屍乾嚎,這哪是兄弟啊。
不不,這是他們的仇人!
華安哼哼著爬起來,“頭,延風那小子重色輕友。”說著話哎喲了一聲,不由自主的扶了下自己的老腰,疼死他了啊,咬了下牙,這臭小子,還真的下死手啊,剛才那一腳可是剛好踹在他腰上,這小王八蛋!
屋子裡,伏秋蓮聽到這些話之後樂的直不起腰來。
吱著一口白牙,那叫一個開心。
眉眼兒彎彎的笑,看到視窗正在和城姐兒玩的連清,她笑著走過去,捅捅連清的手臂,“相公,那幾個臭小子被延風給打出來了呢,哈哈,沒想到延風發起威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啊。”而且,是誰說延風老實,心無城府的?
心無城府的人知道把人給灌個半醉,然後再動手?
連清聽了這話也笑,抬頭看到伏秋蓮臉上的幸災樂禍,他搖搖頭,“延風不過是不想動腦子,那是因為有莫大他們幾個在,他又不擅言辭,更不會和誰去爭什麼風頭,所以才落了個老實,無心城府,實際上啊,你想想,能被周大人給選上,孤身一人走到現在這地步,沒幾個心眼他可以嗎?”
伏秋蓮聽著這話就張了張嘴。
感情,這平日裡延風那小子在自己跟前是一直裝傻的?
不過想想也不是什麼裝傻,延風他還就是這般性子,不然,你讓華安這種跳脫的性子去當悶嘴葫蘆,並且一當好幾年你去試試,估計用不了幾天他就會想發瘋的,甚至,說不定會直接就躺在地下撒潑打滾的裝傻,想到這麼一幕,伏秋蓮撲吃就笑了起來。
連清抬頭,就看到她笑嫣如花的臉。
雙眸灼灼生輝,眉眼彎彎似月芽兒,眼角眉梢透著狡黠和靈動。
連清心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個詞兒——
人比花兒嬌!
他垂眸半響,眼底一抹毅然掠過。
下一刻,連清招手把劉媽媽喚過來,又哄了城姐兒和劉媽媽出去,自己轉身坐到了伏秋蓮的身側,輕輕握住她的手,眼底溫柔似水,這一刻,他的眼底全世界都不復存在,眼裡心裡,倒映的全是眼前這個和他結髮的女子,這個女子陪他同甘共苦,為他生兒育女,為了讓他專心公事,以女子柔弱肩頭撐起一個家。
連清再也忍不住的,輕輕執了伏秋蓮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娘子,這些年,辛苦你了。”
“又說什麼傻話呢?”伏秋蓮感受著他的憐惜,心頭飛快的跳了一下,精緻的眉眼挑起來,如泉水洗滌過的眸子飛快的瞥了眼連清,眸光流轉間,伏秋蓮對著他嫣然一笑,“和你說過多少回了,咱們是夫妻,不準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是我的夫君,是這個家的頂樑柱,咱們夫妻是一體的,不許對我有歉意。”
“你說,我上輩子何德何能,才能娶到娘子你?”
“是我運氣好,遇到,找到了相公。”
伏秋蓮溫柔淺笑,對著連清調皮的做了個鬼臉。
對面,連清搖搖頭,自家娘子總是這麼善解人意呢。
他卻是不知道,伏秋蓮說的可是真正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