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辰哥兒卻沒了訊息。
冬雨幾個派人去找了半天,直到半夜,辰哥兒才一身是血的從後門闖進來。
嚇的冬雨臉都白了,一迭聲的吩咐去請大夫。
卻被辰哥兒給制止,“讓冬雪姐姐來。”
冬雨幾個人互看一眼,冬雪默默轉身出去準備東西。
“辰哥兒,你怎樣,疼不疼?這傷口,天吶,怎麼傷的這麼厲害?”
冬雨看著心疼的不得了。
都快要哭了出來。
這是她打小看著長大,護著寵著的孩子啊。
別說受傷,就是摔一下絆一下,皺個眉黑個臉她們幾個都擔心的不得了。
如今卻……
“我沒事,冬雨姐姐別擔心,我娘她,她怎樣?”
秋至趕緊道,“太太沒事,您放心吧。”
“別和華姐兒她們兩個說。”
都是女孩子,還小,家裡的事情夠多了,再讓她們知道自己受傷,不知道要嚇到什麼樣。
冬雪檢查傷口,悄悄的鬆了口氣,“都是皮外傷。”
知道沒有生命危險,冬雨總算是放了心,“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廝被人收買,來傳話是假,把我騙出去是真的。”辰哥兒猛的灌了好幾口水,把茶杯放到桌子上,一臉的怒意,“要不是我一直小心,身邊又有雙喜他們兩個護著,怕是真的就著了他們的道。”頓了一個,他又加了一句,“那個李清兒的人也救了我。”
“李清兒的人?她怎麼知道你出事?”
“應該是偶然在街上遇到的,我看是她跟前的護衛,一直把我送到後門才走的。”
冬雨一臉的感激,“咱們得好好謝謝她。”
三言兩語的聽著辰哥兒把事情交待好,冬雨幾個臉都白了。
這是什麼人想要對付連家?
“我覺得爹和外公直到現在還沒訊息,怕是出事了。”辰哥兒說到這裡,臉上的難過一閃而過,都是他的親人,家裡孃親如今情況不穩,外頭爹爹和外公生死不明,還有舅媽,那可是頂替他孃親,被人給帶走的啊。
帶到了哪裡去?
過去了這麼久,可還平安?
他曾經幾次派人出去打探訊息,可都是無果而回。
其中有一個小衙役還被人發現了屍體!
辰哥兒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崩潰了。
可他卻只能撐著。
孃親和爹爹不能出面,他是這個家裡的長子。
才出生的弟弟,生死不明的幾個家人,兩個幼不懂事的妹妹。
他不撐著,這個家就完了!
“哥兒別急,總會想出辦法的。”
冬雨幾個也只能是安慰辰哥兒了。
外頭傳來腳步聲,是秋至的聲音,“冬雪姐姐,冬雨姐姐,哥兒,太太,太太醒了。”
“你說什麼,孃親醒了?我這就過去。”辰哥兒走了兩步馬上停了下來。
他現在不能過去!
臉上還帶著傷呢。
閉了下眼,他再睜開,看向冬雪,“麻煩冬雪姐姐把華姐兒和城姐兒叫過來吧。”
“哥兒是想讓兩位小姐過去和太太說說話?”
雖然這不是最好的法子,但也只能是這樣。
辰哥兒點頭,“一會我娘肯定會問起家裡的人,就勞煩幾位姐姐和我娘說,如今城中內亂,幾方的人都進駐了文山縣,我爹和外公正忙著外頭的事情,還有舅媽,”辰哥兒一咬牙,直接道,“就說如歸樓和藥鋪學館出了事,舅媽親自去處理了,說的嚴重些,最好是幾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那種。”
“……”
幾個丫頭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太太身子太虛,如今也不過是堪堪好上那麼一丁點罷了。
半點的激動都受不住。
要是再聽到家裡頭這些事情,會不會受不住?
那老大夫臨走可是說了,若是再出事,就是殺了他,也救不回。
城姐兒兩人雖然小,可卻個頂個兒的聰明。
伏秋蓮如今身子虛的很,有冬雪在一側幫扶著,不見得就不能應付過去。
果然,兩個小傢伙唧唧喳喳的只圍著伏秋蓮說小弟弟的事。
伏秋蓮虛弱的笑,讓人把小傢伙抱過來,伸手戳戳他的小臉。
壞傢伙,孃親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