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不想讓自己的家人知道。
是關心,是呵護,但也有屬於男人自己的自尊。
伏秋蓮反手握住連清的手,“咱們一家永遠在一起。”
一家人,在一起,就這樣,足夠了。
時間過的飛快,秋天一晃而過,轉眼就是深冬。伏秋蓮的預產期很快就到,甚至可以說,就在這段時間,整個後院都時刻準備著,說不定哪天哪刻就發作了。
至於連清,他現在是把自己分成了兩份,衙門裡頭的事,還有家裡的事,不知為什麼,對於衙門這個時侯選擇裝修,連清的說詞很是充分,怕冬天有雪,雪大的話會壓垮房間的。
這個理由真的很是充分。
畢竟,去年雪天壓垮過一間廂房。
可為什麼早不裝,晚不裝,非得等到這個時侯裝?
連清出了禍事,月餘不見蹤影。
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翻修房子?
伏秋蓮搖搖頭,努力把自己腦海裡的某些念頭給壓下去。
不用想了。
這些事和自己沒關係的。
哪怕是真的有原因,那是外頭的事,是連清的事。
她一個人只管好自己,照顧好自己和辰哥兒就好了。
夫妻兩人說著話,辰哥兒那邊不知怎的就哭了起來,劉媽媽趕緊過去,哄了半天,安撫了半天哄下來,回頭和伏秋蓮笑著回了話,“姑娘不用擔心,哥兒起夜鬧騰呢。”
“辛苦媽媽。”
劉媽媽走後,連清看著夜色不早,看向半靠在榻上的伏秋蓮,“睡吧,天色不早,你身子重,熬不得夜。”
伏秋蓮笑笑,“好,你也早點睡。”
夜色寂寂,伏秋蓮沒一會就沉沉的睡過去,連清端坐在燈影下,眸光微閃,眼底卻是有一抹冷意掠過,想著之前在那黑暗裡聽到的某些話,想著他給皇城周大人送去的信……
前任縣令的慘境壓在他心頭。
這幾年連清看著隻字不提,可那件事是他心頭的一座山。
時時刻刻都在壓著他。
他的心裡,是很想去把那座山給立即移開的。
可他除不去……
用力的閉了眼,連清再一次想起了某些的事情。
然後,他不知不覺的就嘆了口氣。
如果真是如他所想,對方這一盤棋,在萬山了得多久?
而且,不可謂不大啊。
真的到了揭曉,落盡最後一子時,他又站在何處?
連清揉揉有些發漲的眉心,最後,眼神落在熟睡的伏秋蓮身上,為了家人,他絕不會退縮的!
哪怕那些人,那些事是他所不能碰觸的。
哪怕是要付出他的性命,只要她們母子三人好好的。
只要這樣,就夠了。
次日一早醒過來,伏秋蓮起身,身邊是空的。
她摸了摸,被子是冷的。
應該是起了不短的時間了呢。
她笑了笑,習以為常了,起身下榻,外頭聽到動靜的冬雨走進來,看到她下地,趕緊上前扶,“太太您小心些,都和您說過多少回了,您醒了之後就喊奴婢,讓奴婢扶您再起床。”
伏秋蓮笑,“我又不是紙糊的。”
“可您肚子裡多了個小主子呀。”
秋至幾個捧了銀盆,溫水,帕子,伏秋蓮就著青鹽漱了口,拿了胰子洗臉,擦淨,塗了層保溼的霜,抿了下唇,冬雪扶著她走到小花廳,辰哥兒和連清已經在那裡等著她。
看到她過來,辰哥兒咧嘴笑,“孃親,早。”
“娘子坐這邊,小心些。”連清把椅子拉出來,細心的在椅子後頭放了個小靠枕,親自扶著伏秋蓮落坐,把一側的蜂蜜水遞給她,“來,多少喝幾口。你不是說這個是對身子好?”
之前有辰哥兒時連清曾聽伏秋蓮說過一嗓子。
說是蜂蜜水對身子好,每天早上少喝些。
自打那以後,只要是連清在家,早飯前早會給她喝幾口。
之前連清不在,她已經有月餘沒有喝了。
如今又重新接過連清遞來的杯子,伏秋蓮心頭微酸,低頭抿了一口,緩和自己的情緒,她對著連清微微一笑,“你們兩個倒是起的早,之前去哪了?”
“爹爹帶我去街上了,我們走了好久呢。”
“相公?”怎麼大早上的出去了。
連清微微一笑,“我看著早上空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