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夫妻兩人慢慢睡下去,這一晚,家裡沒幾個是好睡的,劉媽媽是足足到了快天亮才打了個盹,至於冬雨幾個更是一晚上都緊著一顆心,雖然心裡曉得應該是沒規麼事了。
可卻總是沒有以前睡的踏實。
以至於東方才隱隱發亮,離著卯時還有一刻鐘呢,冬雪便從床上爬了起來,冬雨是才睡踏實沒一會,覺得身邊有人動,可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一燈如豆,冬雪看著冬雨睡的紅撲撲的小臉,笑了笑,幫著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去了外頭收拾東西,開始新一天的生活,待得冬雨和劉媽媽醒過來,冬雪已經把昨個兒的衣裳洗了一大半!
伏秋蓮是辰時中醒過來的。
起身下床,外頭冬雪聽到動靜掀簾走進來,“太太,您醒了,這就要梳洗嗎?”伏秋蓮點了點頭,起身向淨室走去,“老爺和辰哥兒在一塊呢?”
“是呀,辰哥兒醒的早,老爺陪著他在小廳裡玩呢。”冬雪服侍著伏秋蓮洗臉,拿了青鹽漱口,然後喚來冬雨梳頭,一切收拾妥當,她掀起簾子走到外頭,辰哥兒剛好進來,看到她一聲歡呼,“孃親,孃親賴床,爹爹說,賴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伏秋蓮牽了兒子的手,看著他明媚的小臉,烏黑的大眼裡全是看到自己時足足要溢位來的歡喜,她便也跟著高興起來,“辰哥兒餓了吧,走,咱們吃東西去。”
“好哦,吃早飯嘍。”
大手牽小手,身側是兒子歡呼跳躍的身影,伏秋蓮覺得很欣慰——這才是親生母子呢,換了繼母繼子,晚晚那樣鬧一場,再次見面不眼紅成仇才叫一個怪!
用過早飯,伏秋蓮對著兒子招招手,“想去哪,你爹今個兒說要帶咱們出去呢。”
“哪裡都可以嗎?”
“是呀,哪裡都可以。”連清笑著捏捏兒子的小臉,眼底全是寵溺,“你和你娘商量,爹今兒個可是說好了,一天都聽你們娘倆兒的。”
“我要去如歸樓。”
“我要吃糖葫蘆。”
“我要捏泥人,”
“我要——”
伏秋蓮瞪他,“只能要兩樣,不然,一樣都沒了。”
這話一說出來,辰哥兒立馬就垮了小臉。
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自家老爹,“爹——”
“三樣,辰哥兒選三樣。”頓了一下,看著兒子還在那裡嘟著小嘴,一副明顯不滿意的樣子,連清本來是乾脆想著直接就全應下來算了,不過是個孩子,能要多少東西?
可嘴才動了動,眼神就撞到伏秋蓮似笑非笑的眸子裡,連清心頭一凜,瞬間改口,可終究是不捨得兒子失望的小臉,輕輕一咳,“那個,如歸樓不算,咱們本來就是中午去那裡吃飯的,你再另選三樣吧。”
“哦,好吧。”辰哥兒也不傻,自然是從自家老爹的臉色裡瞧出了什麼,小臉上很委屈的點點頭,軟軟的身子歪進自家孃親懷裡,“娘,娘。”
“別撒嬌呀,出去只買三樣東西,然後,我讓你爹爹帶你去看雜耍,你上次就要去的。忘了?”看著兒子瞬間瞪大,發亮的雙眼,她心裡軟軟的,“不過,你要不聽話,咱們就不去了嘍。”
“聽話,聽話,我聽話。”辰哥兒抱著伏秋蓮的脖子,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臉的口水,伏秋蓮有些嫌棄的回頭在辰哥兒小臉上咬了一口,母子兩人笑成一團。
一側,劉媽媽心裡感慨,看看,這就是親母子了。
要是繼母,心裡沒有隔閡才怪。
冬雪幾個帶齊了東西,一家人上了馬車,在連清的一聲吩咐下,車子直接就駛入了街心。要說這一行出去,最高興的自然是莫過於辰哥兒,在車子裡蹦蹦跳跳的。
最後高興的拉著伏秋蓮的小手唱起了歌兒。
劉媽媽看著便笑,“看看這哥兒高興的,老奴不是記得前些天姑娘您才帶著他出來麼,怎的好像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似的。”
伏秋蓮便撇嘴,看向某人,“他高興出來是有,但讓他最高興的,可不是咱們,而是咱們的連大人呢。”以前帶著辰哥兒出來,多數是自己啊。今個兒可是連清也跟著出來,小傢伙不開心才怪!
“是為夫不好,為夫以後一定多抽時間陪著你們。”
“你這話呀,我可是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伏秋蓮翻個白眼,可是一點都沒給連清留面子,劉媽媽幾個直接低頭,當沒聽到!
一行人在商業街前下車,伏秋蓮緊緊的牽著辰哥兒,雖然這兩年萬山縣拐賣人口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