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現在老爺不知所蹤,家裡哪還經得起折騰呀,要是再多上掌櫃的這一條命,太太不知道得有多心煩。
“可這也太多了。”
“呂順,你記得,銀子有時侯就是個物件,如果能用銀子辦到的事,這事辦好了你能省很多麻煩,可你卻因為捨不得銀子而錯失良機,你以後就會多很多麻煩,甚至少很多的利益,一個是眼前,一個是長遠,你是聰明人你告訴我說,你選哪一個?”
“……多謝冬雪姑娘教誨。”
呂順一臉的慚愧,頭垂了下去,剛才還有的心裡那些許的忐忑,立馬就給全拋開了去,其實他也不是不懂這些道理,還是那句話,什麼人做什麼事,你站在那處你就只能看到哪一處的風景。
呂順之前只是個小夥計,再有心思和能力,他想的也有限。
能這麼快想開,只能說明他心性好。
伏秋蓮在家裡看到呂順,幾句話問出事情經過,門口有前頭莫大的人帶過來一個目擊證人,前頭的事和呂順說的差不多,到後面說到大家砸門時就不是呂順知道的了,因為他不在。
當說到掌櫃的為了保護店裡的東西而被打時,伏秋蓮雙眼裡盡是憤怒,茶盅被她捏的緊緊的,手指尖透著滲人的透明的白,看的冬雪心頭大驚,“太太,太太您不能動氣的。”
伏秋蓮用力的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眸子裡已是恢復一片清明,她對著冬雪搖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一隻手輕輕的撫著小腹,剛才她生氣,肚子裡的孩子好像也感覺到了似的,在她肚子裡用力的動了兩下。
好孩子,媽媽不氣了,為那些人生氣不值得。
乖,你好好睡,媽媽和哥哥等你出來。
緩和了下情緒,伏秋蓮著了冬雪拿了五十兩銀子交給呂順,交待他這是讓他在外頭做事用的,有些事她需要一個人在外頭跑,手裡沒有銀子是不成的,另外又給了他五十兩銀子,是照顧掌櫃的錢。
呂順走後,冬雨也黑著臉走了進來,看著伏秋蓮幾次是欲言又止。
外頭的事情她也曉得了。
真的是氣的都要爆炸的樣子,可劉媽媽不讓她出聲問。
就怕她這一出聲,再把伏秋蓮的心思給牽動。
本來沒生氣的,被冬雨這一激,萬一生起了氣可如何是好?
憋了一肚子氣的冬雨恨不得找個人給她打一頓。
扭頭到了院子裡就看到了莫大,她翻了個白眼,“你來做什麼?”
“冬雨姑娘還請給我通報一聲,我有事找太太。”
“找找找,一天到晚就知道找,我說你們能不能辦點事啊,老爺老爺找不到,如今好嘛,前頭那些人在暗處商量著要把太太和我們趕出去,轉眼這外頭酒樓又出事,什麼死人明明就不是我們做的。現在可好了,掌櫃的被人打的生死不知,酒樓也被砸了,你們總算是高興了吧。”
“冬雨姑娘,是莫大不好。”莫大被罵的抬不起頭來,一臉的慚愧。
他這些天的壓力可不是一點半點。
一件件的事情得不到解決,還都是能要人命的事。
正如冬雨所說,前頭的事還沒頭緒,轉眼後面又跟了出來。
簡直就成了亂麻般的一團,解不開理不清。
要不是擔心連清,還有華安幾個,莫大覺得自己說不定就當了逃兵。
這萬山縣,邪門吶!
“哼,你在等著。”
冬雨走後,不遠處劉媽媽走過來,一臉的歉意,“那丫頭就是這個性子,你別和她一般計較,她呀,是擔心太太,又找不到人發洩,把你當成自家人呢,莫小子可不能往心裡去。”
“劉媽媽放心吧,冬雨姑娘說的很對,我,是沒用。”
劉媽媽嘆了口氣,拍拍莫大的肩頭,“不怪你。”
這事能怪得了誰呢,是真的誰都怪不了。
如果老爺最終是沒什麼好結果,那麼,只能說這就是命。
屋子裡,伏秋蓮掃了眼還帶著氣兒的冬雨,忍不住搖搖頭,“你給莫大臉色看了吧?”
冬雨嘟了下嘴,“沒有,奴婢才沒有。”
知道莫大也不會和她個小丫頭計較,伏秋蓮便也沒再多說,只是看向走進來的莫大,“這個時侯過來,有事嗎?”
對上太太平靜的臉色,莫大自責的行禮,“太太,我們找到了幾個打砸酒樓的人,據他們說,他們是被人給指使的,有人拿家人威脅,讓他們一定要過來,但也有人說,是收了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