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再三,他終究還是點了個頭:“雁兒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父以外最親近的人,她對我的心意我也早就知曉。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早已是同心同意,她不能沒有我。我、我也不能沒有她……
第一次在清水潭看她跳舞時的情景讓我至今難忘,也許早在那一刻她便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裡罷。我雖然從來沒有和她說過‘我愛你’這類的話,但我想……我的一顆心早已被她佔據的滿滿的。
她笑了我也會笑,她哭了,我就會很心疼,我巴不得替她承受這世上所有的苦。當真如宗榮所說,我心情的好壞皆由她的心情來決定。雁兒是個好女孩,她曾經多次不顧性命的救我,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辜負她對我的情意。除了她,我這輩子再也不會去愛別的女孩兒了。”
深情款款的說完這些,顧懷彥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女子,那女子卻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聲。緊接著那女子從手中飛出一枚飛鏢,那飛鏢快速朝著落日亭外的樹下飛去。
伴隨著一聲慘烈的叫聲,一個人影直直的倒了下去。
顧懷彥趕忙跑過去將那人扶起,那人只叫了一句“顧大哥”便暈了過去。顧懷彥這才看清原來此人竟是百里洛華,只是他不明白百里洛華來這裡做什麼。
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百里洛華的傷勢,見她左側肩頭被飛鏢射中,源源不斷的黑血汩汩流出。料想定是百里洛華在這裡偷聽他二人講話,被女子誤認為是壞人,故而才會才射出一枚有毒的飛鏢。
於是顧懷彥衝落日亭中的女子喊道:“前輩,此人是我朋友並未惡人,還請前輩賜一枚解藥,饒她性命。”
過了良久,顧懷彥都未聽到任何回話,當他返回到落日亭中,亭中早已已空無一人。無奈之下,顧懷彥只好揹著百里洛華回到了威虎莊。
那威虎莊中的曲宗榮自從給顧懷彥下藥之後也是心神不寧的,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輾轉難眠之際他索性起了去顧懷彥房中一看究竟的心思。誰知他走出房間沒兩步便看見顧懷彥揹著百里洛華火急火燎的朝這邊趕來。
他忙走上前攔住顧懷彥不可思議的問道:“懷彥,你怎麼在這裡呀?你不應該在房裡陪著柳姐姐嗎?你怎麼還揹著我的洛華呀?你不會是藥性發作不捨得你的雁兒,然後、然後把我的洛華給那什麼了吧?”
顧懷彥看著曲宗榮沒好氣的說道:“好啊!果真是你小子在飯裡下藥了,這筆賬我姑且先給你記下!”
來不及多做解釋,顧懷彥趕忙將百里洛華交到曲宗榮懷裡:“你快把洛華帶回房間好好安置,我這就去找大夫。”
曲宗榮低頭看了看懷中昏迷不醒的百里洛華,發現她左肩插著一枚雪花型的飛鏢且有黑血不斷的流出。他當即怒罵道道:“懷彥,你這個畜生!一定是你欲要羞辱洛華,洛華不從你便做了這殺人滅口的勾當!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對你的信任嗎?你有沒有把我當成兄弟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啊?你……你簡直太過分了!”
顧懷彥本來就極其不滿意曲宗榮在飯裡下藥的行為,如今又被他這麼一罵,心裡頭的火氣登時躥了起來。
只見他怒氣衝衝的從身後拔出寶刀指向曲宗榮:“我顧懷彥堂堂七尺男兒,怎容得你如此汙衊!今天要不是看在洛華受傷急需救治的份上,我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曲宗榮當場被顧懷彥這架勢嚇得沒了主意,他一臉尷尬的衝顧懷彥笑了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這就把洛華帶回房,你快去找大夫,去晚了洛華可就沒命了。”
沒等顧懷彥回話,曲宗榮抱著百里洛華便溜回了房間。
待到顧懷彥將大夫找來時,百里洛華已然是氣若游絲,隨時都有死亡的危險。那大夫替百里洛華把了把脈,又檢視了一下她的傷口,卻只是連連嘆氣。
曲宗榮焦急的問道:“你總嘆什麼氣啊?只要你能治好她,多少錢我都給你!”
那大夫捋著黑白相間的鬍子連連搖頭:“曲莊主,你誤會了,這不是錢的問題。”
曲宗榮不耐煩的說道:“那是什麼問題?你需要什麼藥你儘管告訴我,不管多珍貴的藥材,我威虎莊就沒有找不到的。”
那大夫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嘆息道:“這也不是藥材的問題。這姑娘所中的乃是世間極寒之毒啊!如今想要救她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去墨林峰找到盧神醫,二就是找飛鏢的主人拿解藥。”
顧懷彥聽罷大夫的話立刻應承下來:“這飛鏢的主人來無影去無蹤的,怕是找不到了。如今……只能去找盧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