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夢上前挽住雲乃霆的手臂笑嘻嘻的說道:“兄長這是開的什麼玩笑,你是雲家堡的大公子,那是我們共同的家啊!”
雲乃霆一把將雲秋夢甩開:“誰稀罕做什麼大公子,你別忘了我可是無眠之城的副城主!城主是如何待我的想必你也全都看到了,我在這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日子過的無比逍遙自在,何必還要跟你回去遭罪。”
雲秋夢怔在原地,許久才開口問道:“兄長,你在說什麼呀?是不是城主把他的失心瘋傳染給你了。”
雲乃霆繼續保持著方才的態度指著她鼻子吼道:“我說你整日裡給我添麻煩……你不僅蠱惑二公子喝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膽大包天將城主比作街邊的算命先生。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臉,現在我不想看見你了,我讓你走!”
雲秋夢始終不敢相信她聽到的一切,她一個勁兒的搖頭:“明明白天在練武場時還好好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還是無眠之城出什麼事了?”
說著,雲秋夢再次攥住了他的手臂激動的說道:“不管出了什麼事,你跟我回家,爹爹都會幫你的!”
而這回,雲乃霆則狠下心用了更大的力氣將雲秋夢甩到了地上:“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走!別再和我說什麼回家的話,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初是誰把我趕出雲家堡的。實話告訴你,我這次回去只是為了拿回紅蓮還魂丹而已,我帶你來也不過是想向你炫耀一下我身為副城主的無限風光罷了!”
“呵……”雲秋夢趴在地上禁不住苦笑了兩聲:“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當真以為十年前那個兄長又回來了。”
說完這話,雲秋夢緩緩站了起來,她用洋溢著淚水的眼睛看向雲乃霆:“你藏的好深啊……這麼多天的兄妹情深不過都是一場空歡喜。”
聽她這麼說,雲乃霆心中是刀割一樣的痛:對不起,夢兒……兄長實在沒有辦法,我只有這麼做你才會斷了帶我回雲家堡的心思。你繼續留在這裡勢必會遭來殺身之禍,而我必須留在城主身邊照顧他、保護他。你還有父母,有你的志南……城主身邊卻只有我。
他心裡的聲音是不會被別人聽見的,雲秋夢自然也不例外,她強忍著淚水拔下頭上的白玉響鈴簪拿在手裡:“我沒有任何東西可收拾,這隻白玉響鈴簪雖然是你借給我的,但它原本就是我祖母之物,我要把它帶走副城主不介意吧?”
雲乃霆冷笑了一聲:“如此粗鄙之物我當真是看不上眼,你能把它帶走我求之不得,省得我再費心去扔了。”
聽完此話,雲秋夢推開門便走了出去,雲乃霆急忙追上前攔住了她:“我允許你在這裡多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走也不遲。”
雲秋夢毫不留情的將他推至一旁:“我不需要!”
說罷,雲秋夢就此瀟灑離去。
雲乃霆自是擔心她獨自一人會有危險,卻也不好當面追隨。就在他打算悄悄跟在雲秋夢身後保護她時,程嵩忽而來報:“啟稟副城主,二公子讓我特地來告訴您一聲,他將您白日裡與城主所說的話全部偷聽到了。還說,他會好好保護雲姑娘的,請您不必擔憂。”
雲乃霆疑惑的問道:“二公子?他跟著夢兒做什麼?”
程嵩道:“這個屬下不知……只是二公子特地交代屬下,他只是出去玩玩兒,過陣子就會回來。若是城主因他擅自出走而感到不滿的話……還賴您能多多為他美言幾句,作為感謝他勢必會好生替您照看雲姑娘。”
一切彷彿都是註定好的,雲乃霆這次選擇了相信程免免,只盼望他能保護雲秋夢平安抵達雲家堡。
當雲乃霆將程免免出走之事告知程飲涅時,程飲涅亦是出人意料的冷靜,“既然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讓他去吧!畢竟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莽撞無知的少年了,我管得了他一時也管不了他一世。
免免總歸是要長大的。”
雲乃霆點了點頭:“城主能這麼想屬下就放心了。”
程飲涅忽而握緊了拳頭垂下了眼瞼:“雲兒可是怪我逼走了她?”
雲乃霆搖了搖頭:“屬下自然不敢怪罪城主,只是有些捨不得夢兒罷了!”
程飲涅道:“夢兒活潑伶俐,是個好姑娘無疑!她在無眠之城的這些日子我明顯感覺你比以前愛說愛笑了。如今她走了,免免也走了……不止是你,只怕整個無眠之城都要變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氣可尋了。”
雲乃霆忽而蹲到程飲涅面前替他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城主不必擔憂,屬下會盡力讓城主看到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無眠之城。